沈語禾拒絕了我99次求婚,隻因她是個石女。
她口口聲聲說不想耽誤我,卻在520這天與竹馬在車裏顛暖倒鳳。
“嚴漠那個舔狗隻配做個寡夫,此生我隻做你的女人。”
男人調笑:“那你為何還不跟他分手?”
“我要等他受不了,主動和我提離婚。到時我就拿著天價離婚賠償,和你瀟灑去。”
當下我便聯係父親:“程家那癡傻女孩還未婚配,你明天去為我提親。”
父親不讚同道:“你瘋了?程家那丫頭癡傻多年,連生活都不能自理,你娶她做什麼?”
我盯著車窗內衣衫不整的沈語禾,冷笑一聲。
“她人雖然傻,但起碼心思純淨,比那些滿嘴謊話、心機深沉的人強多了。”
父親沉默片刻後問道:“你確定?”
“確定。”我聲音冷得像淬了冰,“程家掌握著三條核心供應鏈,正好補足我們的短板。”
“你又求婚失敗了?小沈一直不接受你,是不是你做錯了什麼?”父親試探著問。
我捂著胸口,那處木木麻麻地疼。
今天是我和沈語禾在一起的第八年紀念日,也是我籌備的第100次求婚。
前98次,她總是用各種理由推脫——項目關鍵期、父母不同意、還沒準備好。
直到第99次,她被我逼急了才紅著眼坦白。
“嚴漠,我是石女,我沒辦法給你正常的夫妻生活。”
那晚她吞了安眠藥。
搶救室外,她母親甩給我一疊診斷書:“語禾這些年看遍了國內外名醫,卻始終治不好。”“她每一次拒絕你,都是在折磨她自己啊!”
此後,在每一個輾轉難眠的深夜裏,我反複問自己。
我愛的究竟是沈語禾這個人,還是那個被世俗框定的【完美人生】的幻影?
直到三個月前我被商業對手設局綁架,她卻死死擋在我麵前生生挨下刺向我的尖刀。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什麼夫妻生活,什麼生兒育女。
在麵對失去她的可能性時,都變得不值一提。
於是這天,我準備了999朵厄瓜多爾玫瑰,稍晚全城的LED屏也會同步亮起我的誓言。
可此刻,透過車窗,我看到的是一幅不堪的畫麵。
“我錯在,太把她當回事。”我低聲道。
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劃過,所有求婚安排在一秒內被取消。
我轉身離開停車場,徑直上了頂樓辦公室。
推門而入時,秘書和HR總監正站在一旁,臉上寫滿欲言又止。
“嚴總,”HR總監猶豫地遞上一份文件,“確定要啟動對沈總監的解聘流程嗎?”
“對,賠償按最多的給。”我聲音平靜得可怕,“別讓她覺得我們小氣了。”
HR總監和秘書對視一眼,顯然對我的決定感到意外。
但還是迅速點頭答應:“好的,嚴總,我們會妥善處理。”
我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心中五味雜陳。
這八年來,我對沈語禾的寵愛近乎病態。
她經手的合同我必定逐字修改,她喜歡的甜點我派人跨城去買,甚至連整層樓的空調溫度都隨她的生理期而調節。
公司裏流傳著一句話:嚴總的底線,就是沈總監的喜好。
而如今,這一切都成了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