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父親滿麵春風地推門而入。
“程老爺子同意了,連聘禮都退了回來,說是給未來孫女婿當創業基金。”
他忽然從口袋抽出一張照片推到我麵前:“來見見你未來媳婦。”
照片裏,女孩專注地在畫布上塗抹油彩,素淨的側臉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幹淨,哪有半分癡態?
“婚禮的事情你有什麼想法?”父親意味深長地問。
我搖了搖頭:“你看著辦吧,但越快越好,就定在下個月......”
話音未落,辦公室的門突然被猛地推開。
“嚴漠,你什麼意思?”沈語禾將離職文件甩到我桌子上,“你辭退我,是為了讓我安心當全職太太嗎?”
“還有,誰允許你擅自把婚禮定在下個月的?”
父親突然輕咳一聲:“你們聊。”
臨走時,他意味深長地拍了拍我的肩。
“你誤會了。”我把離職文件推回沈語禾麵前,“辭退決定是人事部根據公司製度做出......”
“我不管!”她嬌聲說道,“婚禮的事我可以原諒你,但是辭退通知必須收回。”
我看著她那張理直氣壯的臉,突然覺得胸口悶得發疼。
昨晚她還在別人身上纏 綿,今早卻能這樣理直氣壯地對我提要求。
我徹底失了耐心,猛地將沈語禾推倒在辦公桌上。
她掙紮著想站起來,可我迅速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死死地壓在桌麵上。
我俯身逼近她,聲音壓得極低:“昨晚玩得開心嗎?他碰你哪兒了?手?腰?還是......”
她劇烈掙紮著,眼裏滿是對我碰觸的厭惡。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別碰我!你的教養去哪裏了?!”
我一把扯開她的衣領,指腹狠狠擦過她鎖骨上的紅痕,滿臉怒容地質問。
“那你給我說說這是什麼意思?別人能碰就不能碰?”
這八年,我小心翼翼地試探,她卻用不接受婚前行為築起高牆。
我們最親密的接觸,不過是十指相扣。
我像守著珍寶的守財奴,虔誠地等待婚期。
如今她鎖骨上的紅痕,卻將我八年的克製與尊重,都變成了最可笑的笑話。
“我昨晚不小心撞到的。”她慌亂地攏住衣領,突然反咬一口。
“嚴漠,你什麼態度!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我他媽把你當妻子供著!”我幾乎是從齒間擠出這句話。
“可你呢?你把我當什麼?一個傻子?一個備胎?”
沈語禾突然揚起手,“啪”的一聲脆響,我的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嚴漠,你汙蔑我!”她帶著哭腔道。
我嗮笑,舌尖頂了頂發麻的腮幫。
“我汙蔑你?”我冷笑著掏出手機,“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