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堂百官畏懼戰爭,讓您做事受限。我打了梁國公主一巴掌,看似莽撞,實則立了大秦威風,讓兩國關係無法緩和。即使三日後大秦輸了,您也有出兵理由。”
“因而,兒臣不該受到責備,反是嘉獎!”
“好小子!”晟淵帝眼中滿是意外,沒想到一向被認為不學無術的兒子,確是對局勢分析最透徹,最了解他的人。
晟淵帝神色緩和不少:“羽兒,你身為大秦太子,知道自己肩負著什麼嗎?”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秦川擲地有聲,“橫渠四句”脫口而出。
晟淵帝震驚轉身,盯著秦川,一種奇異的感覺從腳底直竄到腦海,如果是秦川的話,就會告訴他這是腎上腺素流滿全身的感覺。
“你......確是父皇小看你了。”晟淵帝長歎道:“梁國狼子野心,下麵傳來消息,這次同來不止才子,還有不少武將。估計三日後的比試,梁國會再提出武鬥。”
“武鬥?”秦川挑眉,自信一笑,“不管文鬥武鬥,父皇,我保證梁國這次肯定慘敗而回!”
秦川心裏有底,前世作為六邊形戰士,特戰隊黑科技他都熟識,應對處在冷兵器的古人,手拿把掐。
真理都在射程之內,梁國就是再厲害也厲害不過子彈。
“哦?你都有把握?”晟淵帝疑惑中帶著幾分探究,越發覺得看不懂這個太子。
秦川甩袖而立,脊背挺直,目光如炬:“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父皇放心,有兒臣在,大秦定能一掃陰霾,踏破亂世荊棘,宏我大秦威名!”
禦書房中,燭火輕晃,靜謐籠罩,秦川身姿筆挺,神色坦然,渾身透著沉穩自信。
晟淵帝坐在龍椅上,目光落在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太子身上,心情複雜,在秦川向他索要隨身佩劍的時候都大方的給了出去,當然,是借。
“陛下,霄練劍是您的隨身佩劍,見劍如見人,您就這麼借出去了?”秦川一走,大太監方同便有些詫異的像幽靈般現身。
晟淵帝目光幽深道:“方才,我問他身為太子的使命,你猜他怎麼答?”
方同配合的好奇追問,晟淵帝沉聲道:“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看著方同震驚的神情,晟淵帝莫名心情好了幾分,接著說道:“他能說出這話,骨子裏就不是個壞的,但,朕實在難以相信他竟會毫無征兆地轉性。”
“方同,你去查查川兒最近接觸了誰,不要驚動其他人。”晟淵帝的狐疑難免讓他想的太多,方同並不多問,恭敬領命。
且說秦川,離開了禦書房後,手中拎著霄練劍,大搖大擺回東宮,心中暗自思忖著即將到來的兩國交鋒。
“那群梁國使臣就不是個好玩意,梁國公主可別到時候輸了賴賬。”
他低聲呢喃著,還未及坐下喘口氣,一股幽蘭香氣便緩緩靠近。
“殿下,今日的學業您還未完成。”蘇水瑤雙頰微紅,輕聲提醒。
秦川抬頭望去,看到蘇水瑤的瞬間,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壞笑:“蘇老師,方才你去哪兒了?怎麼未隨我一起來寢宮?”
一句話,蘇水瑤的臉頰瞬間變得滾燙,羞憤的想要逃走。
秦川見此,也不再打趣,神色一正,提及正事:“蘇老師,你可知京城之中最好的鑄造師是誰?”
“鑄造師”蘇水瑤微微一怔,沉思過後斟酌回道,“要說最厲害的,應當是墨陽明墨大師,如今在大皇子的金戈鐵騎軍之中。”
“金戈鐵騎軍?”秦川記憶裏對這個名稱並不陌生。
鐵騎戰力非凡,人數雖少,卻是戰力的主力軍。而金戈鐵騎軍雖隻有幾萬人,卻是大秦精銳中的精銳。
蘇水瑤輕輕咬了咬下唇,低聲問道:“殿下,您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我需要的東西,隻有最好的鑄造師才能做的出來,蘇老師,有興趣跟我走一趟鐵騎軍總部嗎?”
秦川心中早有盤算,他的實力強,可這具身體的硬件卻沒跟上,早就被那廢物太子霍霍的差不多了。
三日後的武鬥,若是以武力值比拚,那勝算絕對是三七開,三秒內躺倒七次......
他可是向晟淵帝承諾過要取勝,就不得不借助一些“真理”了。
比如,黃金沙鷹,高威力高射速,相比於德加林,後坐力更小,裝彈更多,最適合他現在的身體情況。
隻是想要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完成這個設想,就必須找到京城最好的鑄造師。
“可殿下今日的課業......”
“課業不急,今晚蘇老師單獨為我輔導便是。”秦川笑的不懷好意。
今晚,單獨,這幾個詞聚在一起,蘇水瑤的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昨夜的片段,羞得根本不敢去看秦川的眼睛。
“駕!”
一聲高呼劃破郊外的寂靜,駿馬從東宮奔騰而出,四蹄生風,背上卻穩穩馱著秦川與蘇水瑤二人。
馬蹄踏踏,駿馬奔馳。
蘇水瑤坐在秦川身前,顛簸間險些失了平衡,下意識抓住他腰間的束帶。
察覺到懷中人的不安,秦川放緩了韁繩,帶著安撫意味的將懷中人又摟緊了幾分。
“蘇老師莫怕,抓緊些,不會掉下去的。”
溫熱的氣息掠過耳畔,蘇水瑤更緊張了,指尖都泛起了紅。
“殿下,馬上危險,您......專心些。”
話音未落,又一陣顛簸襲來,她不受控地向後仰去,被秦川穩穩攬住。
“放心。”秦川的掌心隔著衣料傳來溫度。
“這匹寶馬日行千裏,跑起來最是穩當,我可舍不得你受傷。”
輕笑聲中,蘇水瑤的心跳卻因身後沉穩的氣息亂了節拍。
幾十裏的路程,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不知曆經了多久的顛簸,秦川終於遙遙望見了氣勢恢宏,透露著一股肅殺之意的營寨。
“前人止步!”
未達營口,幾名黑甲士兵疾衝而出,將秦川攔在圍牆外的關卡處。
“籲!”秦川勒緊韁繩,駿馬前蹄高高揚起,長嘶一聲,在黑甲士兵警戒中穩穩停住。
“你是何人?前方軍營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