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警衛放開,我轉動兩下酸疼的手腕,轉身就開車去了醫院。
現在屍檢報告動了手腳,我隻能寄希望於手術監控,來證明許斌確實殺人。
“你怎麼又來了啊?我說了,調監控這件事不符合規定!誰來了都得走流程啊。”
檔案室的值班人員對我態度極其惡劣,我麵上賠著笑,伸手就把一個紅包塞進他手裏。
“行個方便哥,我看一眼就走,絕不耽誤你上班,拜托了。”
值班人員捏了捏紅包的厚度,才沒好氣給我調取了那天的監控。
我仔細盯著監控上做手術準備的許斌,隻見他確實是正常做手術,隨後我媽的確出了手術事故。
和他在法庭上說得別無二致。
“怎麼可能......”
我不敢相信,咬牙把監控反複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爸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裏是最清楚的,老頭連一個小動物都不忍心傷害,怎麼可能真的打我媽?
我不信這個邪,再次把監控進度條拖到前麵,睜大眼睛一幀一幀看過去。
終於,被我發現了端倪。
“不對......這塊地方不該是這樣的......”
我猛地發現,監控畫麵裏的病人臉雖然是我媽,但是胸口卻沒有我媽之前說過的一塊胎記!
“對!就是胎記,我媽是有胎記的!視頻肯定造假合成了!”
我心臟狂跳驚叫出聲,隻覺得給我爸翻案的契機就是現在。
但我的這番猜測卻讓值班人員臉色一黑,當場怒罵出聲。
“你胡說八道什麼?監控還能有假的?!我警告你別妄加揣測和汙蔑醫院!滾出去!”
我被值班人員叫安保丟出去後,直接就打通了周瑤的電話,質問出聲。
“周瑤,你不是說我媽是家暴導致的大出血和心臟驟停意外身亡嗎?那為什麼監控裏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我媽?!”
周瑤聞言微微一愣,隨後瞬間反應過來我去了檔案室,當場怒罵出聲。
“關楊!你是瘋了嗎?!監控怎麼可能有假的?”
我握緊手機,冷笑否認。
“不,我不可能會認錯,視頻一定是合成的,後期又有專業人士上傳替換,所以才漏了最關鍵的細節。”
我說出自己的猜測,周瑤卻在電話那頭放輕呼吸,語氣一滯。
結婚五年,我算得上是無比了解她。
單憑這一個反應,我就知道了這個監控的事他們肯定有所參與!
“你別在這胡說八道!如果你打電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那我就掛了!”
周瑤回過神,色厲內荏地斥責,隨後我就敏銳聽見電話那頭傳來許斌故作害怕的聲音。
“他是不是瘋了?怎麼會懷疑到實時監控上?不會哪天想不通直接拿刀砍咱們吧?這個狀態也太嚇人了。”
周瑤嗓音冷漠,完全不痛不癢似的。
“看來不給他點教訓,他還真是不長記性。”
聽見這句,我一時皺緊眉頭還沒反應過來,一抬頭卻發現剛才送我出來的安保去而複返。
“把他的手腳給我打斷,給他點教訓!”
我的手機和安保的對講機傳來同一個冷漠的嗓音,下一刻,安保一拳就打在我的臉上。
我隻覺得頭腦發懵,回過神的時候,左手手腕劇痛,以一個不正常的弧度彎折。
難以置信周瑤真的打算讓我致殘,我禁不住倉皇大喊。
“......周瑤!你敢?!你這是犯法知不知道!”
這話一出,安保有些遲疑了,周瑤冰冷至極的聲音從對講機裏響起。
“給我打!怕什麼,我給你們兜底。”
安保見狀,當即放開了手摩拳擦掌。
隨著骨骼的一陣令人絕望的悶響,我疼得暈了過去。
安保達成目的,隨手就把我扔在了樓道,再醒的時候,是監獄的電話。
我父親想見我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