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上的畫麵定格在此刻,而派去搜尋我大腦芯片下落的人出現在了法院門口。
他把探測儀交給顧婉清,在地圖上我大腦芯片的位置赫然顯示在法院。
顧婉清的眼神無比震驚,“他們怎麼敢出現在這裏?”
“媽的!竟然選在了這兒給裴川洗白!賭上這身衣服我也要殺了這個人!”
夏淺淺氣的胸膛劇烈起伏,她看著法院穹頂天幕上定格的畫麵,眼裏閃過一絲狠戾。
顧婉清麵色鐵青的吩咐著,“大師姐,盡快去法院內部搜!”
夏淺淺剛想應下,眼前的大屏出現了一張她此生都無法忘卻的臉。
喬苒命人將我的四師妹林翩月帶了進來。
林翩月是師父收養的最後一個孩子,也是除了顧婉清以外最粘我的,
更重要的是,她喜歡二師哥陸遠征。
這個事情他連大姐夏淺淺都沒告訴,隻告訴了跟她年紀相仿的我。
畫麵裏,她連滾帶爬的從那些男人手裏救下陸懷征,跪在我麵前不斷地求饒,
“川哥!我求求你放過二哥好不好?我們以後再也不來了!真的!”
陸懷征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我手下的人撕裂。
林翩月拚了命的保護著瀕死的陸懷征的安全,猩紅的眼睛死死瞪著我,恨不能將我吃了。
“裴川!你放二哥走,有什麼事衝我來!”
我笑的眼淚都掉了,“好啊,既然你想替他受過,那我就滿足你!”
我扔給林翩月一把短刀,“你們兩個隻能活一個!你會選誰呢?我的好師妹!你不是說過我是你最好的哥哥嗎?”
林翩月死死握著那把短刀,看向我的雙眼裏盡是仇恨。
在陸懷征的尖叫聲中,林翩月拿著那把刀向我衝了過來,
我定定站在原地,可就在林翩月的刀尖即將要戳進我胸膛的時候,她卻反手將刀紮進了自己的心口。
溫熱的血自她口中噴出,濺了我一臉,
“川…川哥,記住,你,你答應過我的,送二哥走!”
陸懷征驚魂未定,他手腳並用的爬到林翩月麵前哭喊著,
“不!翩月!不要!”
夏蟬音鳴,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畫外的顧婉清痛苦的閉上眼睛,捶打著自己無力的雙腿,嫣紅的血自她咬破的唇邊流出。
陸懷征慟哭著,“都是因為我!都是為了救我小師弟才會死!才讓翩月連個全屍也沒能留下。”
夏淺淺的一滴淚滾落,猶如烙鐵般燙在我的心尖上。
“以前他最疼翩月了,他怎麼能?怎麼能這麼狠心!翩月可是她妹妹啊!”
圍觀群眾看到這一幕也頓時氣憤,一瞬間各種汙言穢語從他們口中蹦出,全到了我身上。
畫麵一轉,
喬苒把處理陸懷征的權利交給了我。
黑夜裏我拖著陸懷征走出地牢,把他扔進了後備箱。
將車停在市中心的一處菜市場,我將一張內存卡塞進陸懷征的手心,
貼著他的耳朵耳語幾句後便將陸懷征踹了下去。
圍觀群眾驚訝不已,
“我還以為陸先生會死在裴川手裏,怎麼會?按照喬苒的尿性怎麼可能放過他啊!”
“還有那張內存卡,裴川怎麼會塞給陸先生這種東西?裏麵都有什麼啊?”
一時間大家都紛紛好奇起來,隻有顧婉清皺眉質問著陸懷征,
“什麼內存卡?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陸懷征眼神飄忽著,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說,
“我沒見過什麼內存卡,可能…可能大家送我去醫院的時候掉了吧。”
顧婉清還想繼續追問,夏淺淺立即為陸懷征辯解,
“小師妹!遠征怎麼可能會說謊!想必裴川塞給他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顧婉清沉默著沒有說話,她眉頭緊皺思考著。
忽然,她的瞳孔緊縮,喃喃道,
“裴川知道我的心臟在右邊,他以前說過會一輩子站在離我心臟更近的右邊......”
顧婉清的情緒變得激動,她撐著輪椅的手都在顫抖,
“他知道!裴川知道我的心臟在右邊!”
陸懷征因為顧婉清對他的質疑臉色難看,氣衝衝的說,
“那又怎樣?可是裴川想殺你的心是真的!他害死翩月!要不是翩月,我早就被男人…”
“夠了!他不是這樣的人!”
靜默的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沙啞至極的聲音,一道為我說話的聲音,
陸懷征聲嘶力竭的朝著那聲音的來處喊著,
“你憑什麼認為他不是這樣的人?難道你比我們還要了解他嗎?!”
隱匿在人群中的身影漸漸從中走出,她手裏拿著屬於我的大腦芯片。
那個原本已經死了的人,竟然好端端的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顧婉清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