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七八點的味霸江湖大排檔。
徐恙出門前忘記手機沒電了,這就導致慕玥打了無數個電話,她一個沒接到。
她來到大排檔,除了慕玥,還有其他熟絡慕玥的同學。
“徐恙,這裏!”
“恙恙。”
在大家的招呼聲中,徐恙走過去,坐在了慕玥身邊。
慕玥一一介紹給徐恙認識她的朋友,然後極其不滿地扣著她的脖子,“徐恙!你也太不地道了,來京城也不吱一聲!”
徐恙比較瘦,力氣倒也沒那麼小,不至於被她拽的搖搖晃晃。
“下飛機就去我媽閨蜜家租房入住了,還沒來得及跟你說。”
慕玥心大,自然不會斤斤計較這點小事,兩人能考上一所大學,簡直祖墳冒青煙。
徐恙聰慧性子軟,打小便不讓父母操心什麼,尤其是學習上,平時也是循規蹈矩,不過也有點叛逆。
就好比她這種美術生,對待人.體身材就格外的熱衷。
“點菜了嗎?”
“點了,你來之前就把你愛吃的點完了!”
聊了大概二十來分鐘,徐恙去了趟洗手間,再回來慕玥不知道去哪兒了。
她坐在原來的位置上,目光不經意間掃到了服務台旁敲著計算機的男人。
眾多人群中,她一眼就注意到了他,原因很簡單,那個男人的身材足夠的漂亮。
離得遠,徐恙看不清切容貌,卻能清晰地望見他又欲又野的公狗腰肌...
她用最苛刻的標準,從上到下審視了那個男人身材好幾圈。
足夠用完美來形容。
燒烤還未上桌,等到慕玥折返回來的時候,她抱怨地說:“太慢了!”
徐恙以自己借充電寶的由頭去大排檔大廳,隻有她清楚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
前台沒人,手機沒電無法掃二維碼,自然彈不出來充電寶。
正當徐恙犯愁之際,她朝著對麵半敞著的休息室走去,原本是打算問問情況的,結果——盡如人意。
體態好到爆的男人竟然在換衣服,未等女孩先出聲,那人就察覺到後方有人轉過身來。
徐恙猝不及防地對上了男人看過來的眼神,漫不經心,卻眼風深邃。
她立刻後退了幾步,低頭不再看任何地方。
“徐恙?”
那人嗓音好似是被煙草浸泡過,濃沉且沙啞。
徐恙這才抬頭,看到沈鬆宴那一刹時,硬生生地怔住。
“哥?”
她半響找回聲音,“你…怎麼在這?”
沈鬆宴睨了眼小姑娘粉.嫩的耳垂,成年的男性自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無非是生理性羞澀。
“跟你說的,我來兼職。”
一邊說,一邊褪去穿了一天的背心,男人精壯的胸膛展露在眼前,整齊的腹肌如雕刻的岩脊般遒勁隆起。
他越過她走進向椅子旁,手背擦過她的裙擺。
徐恙心中一顫,後背滲出一層薄薄的汗,略微有些緊張。
眼瞧著他換上新T恤,那抹誘人的春.色被徹徹底底封印住。
“和朋友吃飯?”沈鬆宴突然問。
“對,手機沒電了,順勢借個充電寶。”
沈鬆宴坐在門口的椅子上,長腿支著,哼笑,“借充電寶借到這來了?”
意思是她來這目的不純。
徐恙紅著臉,硬著頭皮解釋:“我手機關機了,想找個人幫我掃個充電寶,誰知道…”
身材火爆的男子就是他呀。
沈鬆宴那雙蠱惑人的桃花眼尾懶懶垂著,他起身,比她高了一個頭。
“充電寶六塊。”
他掏出手機去前台掃了個充電寶,“記得還。”
很快,徐恙手心就被塞了個硬邦邦的物件。
而後沈鬆宴感覺到胳膊上傳來輕柔的觸感。
轉臉就看到她一雙清潤的眼,定定望著他:“哥,我把錢轉給你吧。”
沈鬆宴本來想說,不用了,餘光向下,看她連掃碼頁都打開了。
他沉默了片刻,解鎖了手機。
看到手機上彈出來的微信名片,徐恙一愣。
他給她的不是收款碼,而是添加好友的二維碼。
也就多出一個轉錢的步驟而已,幹脆加上有其他事情還能互幫互助。
沈鬆宴一秒通過。
徐恙一秒轉錢。
這中間幾乎滴水不漏,兩人疏離又帶有無形的隔閡。
沈鬆宴摁滅手機,旋即撂下自己要走了的話離開。
徐恙讓開了一條道,捏著手機重新回到了木桌。
慕玥見她走了這麼久才回來,烤串都涼了,“恙恙,你去哪裏了?身材火爆的大糙漢你看到沒有!”
徐恙驚亂地往她嘴裏塞了串麵筋,生怕被人聽到似的,“你小點聲!”
她腦海浮現出肉色,耳根臊熱後搖了搖頭,“遇到了個哥哥,跟他聊天聊忘了時間。”
嗷…
慕玥也沒說什麼,一股勁地給她遞串,徐恙卻心係其他,吃東西慢慢悠悠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排檔在深夜蠻好招客,以至於招的是好客還是壞客,也不為人知。
鬧事的一共就是那幾個街頭吊兒郎當的小混混。
“去!把沈鬆宴喊過來!老子要讓他纏纏我的拳頭!”
聲音大到,對這鬧事秉著無關緊要的徐恙也重視了起來,眸光凝住。
他是在找沈鬆宴?
未等她細想,鬧事的人就開始掀翻桌子,踹倒了一箱子啤酒。
慕玥扭頭發現,徐恙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往前走去,任由她怎麼呐喊也叫不住她。
“這裏的老板呢!把沈鬆宴喊出來!”
鬧事的男子大聲嚷嚷,引來了無數的人圍觀。
而後,身後女孩甜膩的嗓音打斷了鬧事男子的舉動,“我已經報警了。”
鬧事男子錯愕,他上下打量了多管閑事的徐恙,“你這個賤種!哪有你什麼事?!”
徐恙的表情平靜許多,她姣好的容顏呈現出柔美的輪廓線,一頂一的江南美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之間想阻止這人鬧事沈鬆宴。
隨心而論,她煩,煩這種聒噪。
“總要有人報警的。”
徐恙翻了個白眼,語氣理所當然,“為什麼不能是我?”
......
與此同時,沈鬆宴聳拉著帽子蓋住頭,淡漠慵懶的視線藏匿月色。
他嘴裏還叼著一根沒點燃的香煙,雙手摸兜卻沒摸到鎏金火機。
他想,大概是遺忘在大排檔了。
鎏金火機不是他的物件,弄丟了總歸是不太好。
思來想去,他決定返回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