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恙同街頭小混混對峙的畫麵,引來不少注視,卻也隻是注視,沒人願意上前解圍。
鬧事男氣焰囂張,捏著麵前瘦弱無骨的女孩胳膊,用力往後扯。
“老子今天見不到沈鬆宴就先拿你開刀!小婊.子,還敢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他說著眯起了色眼,“怎麼?你是他馬子?見不得我說他不好?”
徐恙漲紅了臉,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了,眼底滿是厭惡和嫌棄。
鬧事男子氣得直接暴走,揚腿便踹翻了旁邊的桌子,酒和食物直接散落在地上,發出劈裏啪啦的一陣響。
突如其來的動靜讓徐恙嚇了一跳,她緊咬下唇,蹙著眉梢,手腕旋轉掙紮。
“老子他媽的讓你多管閑事!”
鬧事男惡狠狠地抓起她的手腕,凶狠的眼神之中還帶著色.心。
驀然,徐恙視線中闖入一雙骨骼凸.起的大掌。
鬧事男悶哼一聲,抓著徐恙的手忽地就鬆開了。
徐恙望向之際,沈鬆宴高.挺的身軀擋在前麵,貼身的T恤衫襯出他勁瘦的腰身,表情晦暗裹著層戾氣。
她趕忙躲到男人身後,緊緊抓著他的皮腰帶。
沈鬆宴察覺到褲子有隱隱欲墜的感覺,軟觸在肌膚肆意橫行。
但現在不是計較被人占便宜的時候…
“聽說你找我?”他低沉醇厚裏裹著砂礫般的粗糲感。
分明是很慵懶的聲音,可搭配上他陰沉的麵色,無端地染上壓迫感。
鬧事男方才還囂張跋扈站,一見到沈鬆宴整個人直接愣住。
很久才找回音調,“你…你上次揍了我小弟,我來找你報仇!”
不知為何,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沈鬆宴脫下T恤,露出一身腱子肉,
他隨便拾起地上的啤酒碎片,黑眸極其的不耐煩,“走,出去打。”
鬧事男:“......”
沈鬆宴見他不動彈,聲音冷沉,“打?還是滾?選一個。”
鬧事男縮著肩膀,被他一身腱子肉嚇到怯懦,就差直接跪倒在地上賠不是了。
“我、我現在就滾。”
徐恙瞧著那無賴連滾帶爬地走了,清潤的眸色對眼前的男人略有一絲欣賞。
指尖收攏的小動作不由得放得有些大了。
沈鬆宴感受到腰間的力道,很輕的吸了口氣。
這小姑娘難道沒意識到已經掐到自己的肉了?
徐恙後知後覺地發現男人深量的目光,有點澀澀的意味在彼此散開。
她宛如被燙了下,而後被糙糲的指腹捏住瓷白的小手,拿開。
“我這腰不經碰,少摸。”
沈鬆宴三兩下套上T恤,低頭,目光落在她的纖白素手上。
徐恙撇撇嘴,輕聲地詢問他怎麼突然折返回來了。
沈鬆宴漫不經心的看著女孩腫紅腕骨,唇角扯了扯,笑意寡淡。
他簡言意駭地回複了她的話,“拿打火機,不然我幹嘛費勁回來?”
......
徐恙在小出租屋裏接著忙活下午沒收拾完的行李和房間。
經過她的努力之下,屋子裏可算少了冷清,溫馨了些許。
她捶了捶酸疼的肩背,肌膚的汗珠提醒她要洗個熱水澡。
而後房門鈴倏地響了,夜間休息的時間有人敲門,作為獨居的女大學生警惕心不能少。
她問:“誰呀?”
門外傳來一抹男聲,“沈鬆宴。”
徐恙聞言鬆了口氣,她提步來到門把手前擰開,汗味掃蕩在鼻尖。
沈鬆宴站在門口,他看起來剛跑完步,額角的汗珠一個接著一個從下巴滴落,襯托出流利的下頜線。
“有事嗎哥?”
女孩有被他驚豔了兩番,說話聲音不著調地弱了三分。
沈鬆宴越過她的吊帶裙看向別處,年輕氣盛多少帶點邪念。
他開口:“忘了跟你說,這屋子的熱水是壞的,我打了急修電話過會有人會來。”
眼瞅著小姑娘即將要沐浴的樣子,男人竟出奇地難以說出下半句。
徐恙敏銳地感知到什麼,“嗯?”
沈鬆宴神色明顯地不自然,“你可以來我家洗澡。”
空氣有瞬間的凝固,直至關門的時候小姑娘答應微甜的口味響起。
——“我晚點去。”
沈鬆宴遲鈍在原地久站,他抵著後槽牙,須臾後抬步離開。
說是晚點,徐恙隨意扒出了一套保守的睡衣,就敲響了隔壁房門。
開門的並非是沈鬆宴,而是一位敷著麵膜的家婦。
徐恙怔住神,隨後才猜出了這人的身份,大概就是母親的閨蜜,沈鬆宴的媽媽——蔣芸。
初次見麵,她禮貌客氣地喊了她:“芸姨。”
蔣芸笑得合不攏嘴,她熱情地招呼小姑娘進來,“你就是恙恙吧?小姑娘人長的真水嫩呢。”
徐恙聽慣了誇讚,但還是乖巧地應答,“芸姨比照片上還好看。”
蔣芸瞬間心花怒花,“你這丫頭真會說話,吃不吃水果?我讓阿宴給你切水果吃?”
提到沈鬆宴,徐恙莫名有點緊張,說話都有些結巴,“不...不用了,我來洗個澡就走。”
蔣芸聽自家兒子說了,她給小姑娘指路浴室間在哪。
徐恙按照指示去後,她在浴室慢慢悠悠放著熱水,敲門聲傳來。
她以為是芸姨,便絲毫不想地開了門,誰知外麵的是沈鬆宴。
沈鬆宴如今已經洗過澡了,清爽的背心貼緊在短褲的上方,胳膊的斜方肌勾勒出野性的孤狼。
徐恙把他給忘了…
這個家不止芸姨一人。
“有衣服忘裏麵了。”
他麵色毫無波瀾,低醇的音色像在說著尋常可見的事情。
衣服?
徐恙張望過去,在衣服筐裏沒見到什麼臟衣服,空空如也。
安靜了會,沈鬆宴喟歎口氣,在小姑娘正當奇怪的時候,啟唇提醒地說:“洗手台掛著。”
徐恙腦袋冒出問號,她順著視線瞟去,毫無疑問,一條滴著水嘖的四角內褲懸掛在欄杆......
!!該看嗎!
反而是沈鬆宴淡定地取下來,在洗漱台擰了把衣料的水。
他心如止水,僅是瞟了眼小姑娘愈發炸毛的神情,低啞的煙嗓道——
“這間浴室本來就是我專門洗澡的,有我內褲不過分吧?”
徐恙:“......”
沈鬆宴捏著大號四角內褲,眸子漫不經心,“我媽給你指的,應該是隔壁那間公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