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勳給他一記刀眼,牧塵癟癟嘴,優雅的輕抿一口紅酒。
司徒清耳尖聽到了,賊兮兮的湊過來,一副八特別八卦的樣子問:“牧塵,什麼小美女?我哥有女朋友了?我怎麼不知道,你快跟我說說。”
不僅有女朋友了,連孩子都有了呢!雖然司徒勳沒有承認於若雲的身份,他也知道於若雲在司徒勳身邊尷尬的身份,可他就是把他們當成男女朋友。他都覺得如果他們不是一對那才可惜呢,現在是真的可惜了。
牧塵收到司徒勳的警告,乖乖的閉上嘴巴。司徒清知道自己從親哥那裏肯定是得不到答案的,隻好對牧塵不依不饒。
“牧塵,你快說啊......”司徒清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牧塵被他磨得沒辦法了,在司徒勳的威懾下,隻好睜眼說瞎話,東拉西扯,騙騙這個好奇心極強的熊孩子:“哈哈~這個......你也知道的,你哥天天都有女朋友。環肥燕瘦、清秀淡雅、濃妝豔抹......堪稱後宮佳麗三千。他舍得從後宮裏出來,到這裏來陪我們喝酒,不是很難得嗎?對吧?”
司徒清聽到這個答案,顯然不滿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耍我呢,這算什麼答案啊?
他知道他哥魅力大,老幼婦孺恐怕沒有一個抵擋得住他的魅力吧!不過以前他卻沒有理會。
自從他心裏的那個人跟著他最好的朋友在一起,背叛了他,離開後,他就風流成性。他越發好奇了,究竟是哪一位大神把他的心給收了回來。哪天有機會,一定要見一見她的廬山真麵目。
......
自從那一天,於若雲提出要離開,司徒勳怒氣衝天的走後就再也沒有來看過於若雲,也不讓她出院,她隻能天天呆在醫院裏。
不見他的這些日子,她反而覺得自己的心從未有過的平靜,她想了很多,也開看了許多。
這一年,她安安分分的待在他的身邊,不在乎別人異樣的眼光。隻要能夠陪在他的身邊,這就足夠了。
她在他身邊的這些日子,真可謂是與世隔絕。以前的同學好友都斷了聯係。她知道他們看不起她,以前她是那麼清秀淡雅的女孩,有如遺落塵世的一抹青蓮,出淤泥而不染。最後卻甘願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放棄大好的前程,放棄所有在乎自己的人,誰會願意和這樣的人攀上關係呢?
她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發呆裏度過,坐在窗前一動不動也不說話,眼神沒有聚焦,腦袋放空。
一年的時間,足以改變許多的事兒。她忽然覺得自己老了,沒有了當初的那份狂熱,沒有勇氣去頂住世俗的眼光,坦然自若的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時光。
她不禁重新的拷問自己,後悔當初的選擇嗎?老師對她一定很失望,還有院長媽媽。這兩個人都給了她猶如家的溫暖,她卻親手毀掉了,她一直沒有勇氣給他們打一通電話,問問他們這一年裏過得好不好。
小月看著她這樣心裏也不是很好受,這個女人,是真的在意大少吧,在意他們的孩子,不然她也不會這樣。
她有幾次悄悄的給司徒勳打電話,彙報於若雲的情況,想著他聽到她現在的情況,來看一看她,說不定就沒事兒了,沒想到他竟然出差了。
晚上,夜深人靜,小月也到自己的房間休息了。小月每天晚上都是等到於若雲睡著了才離開。
於若雲住的是司徒勳給她安排的VIP病房,裏麵的都是最好的,小月作為看護自然也有看護的房間。
於若雲聽到傳來的關門聲,眼睛在黑暗裏睜開,沒有一絲睡意,有的隻是滿眼的決然。
這些天,她從來沒有放棄過要離開這裏的念頭。但是身邊有一個小月盯著,她做什麼都不方便,要知道,她可是司徒勳派來的人,要離開當然不可以穿著病號服,她記得衛生間裏有小月的衣服,她跟她的身材差不多。她到衛生間裏簡單的換裝,用一條圍巾遮擋住自己的半張臉,悄悄的走出去。她沒想的,自己竟然會這麼的順利。
黑暗的房間裏,小月睜開雙眼,聽到外麵的動靜,會心一笑,但願於小姐離開這裏之後,生活會回到正軌吧!
於若雲漫無邊際地走在路上,還沒有走多遠身體已經有些吃不消了,身子搖搖晃晃,有好幾次她都要在路邊找到支撐的樹或者燈杆才勉強站住,等積攢了一些力氣又繼續往前走。也是,她這些天一直拒絕吃東西,除了前一天司徒勳強喂的那些以外。現在她隻想快點逃離這裏,頭暈暈乎乎的,眼皮沉的幾乎都要睜不開了,周遭的事物都一片模糊。
忽然遠方一道刺目的光線傳來,亮得她更睜不開眼。這極速行駛的車,或許可以幫她的忙,於若雲淡然的閉上眼睛。
突然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傳來,還伴隨著一聲巨大的碰撞聲,司徒清忙跑下車,地上躺著一個女孩子:“小姐,小姐你沒事吧,醒醒啊小姐。”他拍拍她的臉頰,女子雙目緊閉沒有任何的反應。手觸碰到一片濕潤,她的腦袋有血滲出。
司徒清趕忙把於若雲橫抱到車上,加速開車到附近的醫院。
“醫生,醫生,這裏有人受傷了。”
“這位先生,這位小姐需要馬上動手術,請您在外麵耐心等待。”醫生攔住司徒清,說完就戴上口罩走進了手術室。
司徒清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有些焦急。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手術室的燈還亮著,還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結束。手掌上一片刺目的紅,是剛才碰到她的頭時沾上的,已經有點凝固了,看著很不舒服,他抬眼看著手術室還在亮著的燈光,起身去衛生間簡單的清理了一下。
看來,自己是不可以如期去美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他的心裏就多一份焦急,人在裏麵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司徒清看了一眼,接起:“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阿清啊,你還沒有上飛機嗎?”
“哦,還沒有......”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一個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媽,要安檢了,先不說了。”他急忙問:“醫生,那個女孩怎麼樣了?”
“請問你是那個女孩的什麼人啊?你知不知道她這樣的情況很危險啊?”醫生忍不住責怪,繞是見慣了生死。
“我,我是......”司徒清回答不出來。總不能說我是肇事司機吧。
“我是她的一個朋友。”
“那個女孩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但是她剛做完流產手術不久又出了車禍,又不好好休息,身體很虛弱,需要時刻有人照顧,你最好能聯係她的家人來照顧她。”
“流產手術?你是說她?”
“是啊,你不知道嗎?”醫生見他麵露疑色,有點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