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嶽母!
我仿佛看到了希望,畢竟嶽母最疼笑笑,還要把所有資產轉給笑笑。
在笑笑營高燒不退時,嶽母不顧風濕痛,連著三天三夜給笑笑擦洗身子降溫。
我掙紮著抓住嶽母的褲腿,放聲怒吼:
“媽,你快看,這真的是笑笑啊……”
嶽母卻嫌惡的捂住鼻子,後退幾步。
“臟死了,你真是不懂事,難怪婉清看不上你。”
“嘴裏沒有一句實話,還整天玩些女人吃醋的把戲。”
我伸出顫抖的手就要掀開笑笑的麵罩,可身後保鏢再次砸向砸向我的手。
他抱走我懷裏的女兒,再次吊在半空。
我撐著血肉模糊的手還要爬過去,留下一道道紅色印記。
嶽母撇嘴,按捺不住嫌棄,點開一段語音。
“外婆,我已經到考場啦!祝我旗開得勝,晚上我還要吃爸爸做的花生酥!”
裏麵是笑笑熟悉的聲音。
可我一眼看出不對!
聊天記錄上的語音,是早上九點發來的。
保鏢抓人,是九點半!
我痛到窒息,連連對著嶽母磕頭:
“媽,求你……求求你救救笑笑,她……”
我還沒說完,嶽母抬手就扇了我一巴掌,麵容冷厲。
“阿川不過是要個佛像,你有必要嗎?整天玩弄心思,你看阿川多孝順,還送我開光佛珠。”
“有這心思,你不如跟阿川學學討我女兒開心。”
嶽母的話像是刀刃一樣插在我心口,背後保鏢諷刺的聲音不斷:
“顧以琛,有川大師在,你連一條狗都不如!”
“白總有令,你再阻攔,就把你也丟進去。”
嶽母緩緩搖頭,“你既然這麼堅持,就自己跳進水泥,代替這人做佛像吧。”
我聽到這話,沒有猶豫,使出全身力氣爬進水泥裏。
此刻,我腦海中全是女兒白白嫩嫩的笑顏。
她牙牙學語第一次叫我爸爸……第一次給我倒水……
為了笑笑,我什麼都願意。
哪怕,再死一次。
很快我被水泥吞噬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