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和腳踝傳來撕裂的劇痛。
我像一個被扯斷了線的木偶,被人死死按在床上,動彈不得。
我成了一件物品。
一個即將被分食的祭品。
她們的調笑聲像兀鷲的嘶鳴,在我耳邊盤旋。
“知意,你下的藥可真烈。”
“看他這反應,今晚我們有福了。”
那杯水裏的藥效,此刻在我血液裏掀起肮臟的狂潮。
它燒毀的不是我的理智。
是我的尊嚴。
是我的靈魂。
我感覺自己被剝光了,扔在冰冷的雪地裏。
相機的閃光燈每一次亮起,都像是在我赤裸的靈魂上,烙下一個新的恥辱印記。
我死死地盯著天花板上華麗的水晶燈。
一片模糊的光暈中,我想起秦知意曾指著它對我說:
“江徹,你是我的星空。”
多可笑。
原來她的星空,隻是獻祭我的祭台。
不。
不能這樣。
身體可以被玷汙,但靈魂最後的自由,必須由我自己掌控。
當死亡是唯一的反抗。
那就擁抱它。
在意識徹底沉淪的前一秒。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對準舌根,狠狠地咬了下去。
濃烈的血腥味在嘴裏轟然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