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雞毛蒜皮的小事?
在她看來,那是決定了我命運的重大事件。
這比直接罵她還要讓她難受。
她咬著牙,不甘心地說:“你少在這裏裝蒜!”
“你難道不是因為當年我阻止許家收養你,所以一直對我懷恨在心,現在想找機會報複我和我弟弟?”
我終於忍不住,嗤笑出聲。
“許女士,你是不是有點太自作多情了?”
我收起笑容,眼神變得冰冷。
“報複你?你配嗎?”
“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呢,要不是你當年那麼堅決地阻止,我又怎麼有機會成為謝秉心大法官的孫子?”
“又怎麼會有現在的成就?”
“所以,我感謝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恨你呢?”
我每一個字都說得雲淡風輕,卻像一把把刀子,狠狠地紮進許靖的心裏。
她被我堵得啞口無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謝秉心?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
她像是抓住了我的什麼把柄,立刻出言譏諷。
“你以為你姓洛,就跟洛老有關係了?別做夢了!你這種人,怎麼可能進得了謝家的大門!”
她的話音剛落。
一輛黑色的賓利悄無聲息地停在了我們旁邊。
車門打開,一個身姿高挑,氣質矜貴的女人走了下來。
她快步走到我身邊,自然地為我披上風衣。
甚至看都沒看許靖一眼,隻是溫柔地揉了揉我的頭發。
“明非,怎麼還不走?奶奶都等急了。”
然後,她的目光才落在了許靖身上。
“弟弟,這位是?”
我挽住謝欣檸的胳膊,笑得燦爛。
“沒什麼,姐,隻是一個想谘詢案子的客人,跟我閑聊了幾句。”
許靖徹底愣在了原地。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和謝欣檸親密的舉動,又看了看那輛彰顯著身份的豪車。
她不是傻子。
她當然認得國內頂尖的君庭律所的創始人,謝欣檸。
她也當然知道,謝欣檸有一個被整個謝家捧在手心裏的弟弟。
隻是她做夢也想不到,那個弟弟,竟然會是我。
她腦海裏,不受控製地浮現出前世那個穿著囚服,在探監室裏隔著玻璃,眼神空洞地看著她的少年。
而現在,那個少年,卻巧笑嫣然地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臂,甜甜地叫著姐。
在她愣神的時候,我已經坐上了謝欣檸的車。
第二天,我的助理告訴我,許靖通過各種關係,想將他們集團的案子移交到我所在的檢察院,並希望我能作為檢察官介入調查。
助理一邊幫我整理資料,一邊吐槽。
“謝律師,這個許靖是不是有毛病啊?”
“前天還一副不相信你的樣子,今天就巴巴地又湊上來了。”
“我看她就是看您是謝家少爺,想來攀關係了!”
我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在案件的移交申請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倒要看看,她又想唱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