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晝居然還記著她呢?
結婚當夜就跑了她還以為這個便宜老公估計不打算跟她相親相愛了,沒想到臨要回來了還記得帶禮物。
看來這個男人也沒那麼不喜歡她嘛。
莘荔勾起唇瓣,正打算暗戳戳立個人設大方說“我不要東西,隻要他平安回來就好”,眼角餘光瞥見徐海玉在一邊探頭探腦,眼珠一轉忽然來了主意。
“我想要點女孩子用的東西。”
莘荔故作羞澀:“還有就是......我們夫妻畢竟是新婚,讓你加副師長也買點小夫妻該用的東西。”
那黑臉小兵一張黑臉紅黑交織,那叫一個五彩斑斕的黑。
“能不能說詳細一點......我沒結婚還不懂......”
黑臉小兵尷尬低頭,他何止是沒結婚,這麼多年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莘荔說的這些話對他來說猶如天書。
莘荔搓了搓手:“哎呀......這種東西,怎麼好直接說呢?”
她一邊說一邊瞅躲在暗中偷聽的徐海玉,眼瞧著徐海玉一張臉青了又紫,紫了又青,她終於心滿意足。
“那你就跟他說,隻要是他帶的東西我都喜歡就成了。”
說完莘荔鑽到門口:“辛苦你啦小哥,這個你拿著吃。”
將手裏的東西塞進黑臉小兵懷裏,莘荔就砰地關上門。
黑料小兵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想把東西還回去但大門緊閉,他沒法,隻得把懷裏的東西掏出來。
發現是個雞蛋他鬆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什麼太金貴的東西,不然他是真不敢收。
將雞蛋小心翼翼地收起來,黑臉小兵轉身離去。
他一走,徐海玉才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莘荔!”
徐海玉氣得直跺腳。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敢跟明晝哥哥手底下的兵說那些不要臉的話!
她這是在敗壞明晝哥哥的名聲!
徐海玉想去找別人告狀,又擔心別人知道她偷聽會說她這個行為不好。
一番糾結之下她隻能憋著一肚子氣離開,臨走前狠狠剜了緊閉的大門一眼,恨不得自己的眼刀能穿過大門刮到莘荔身上。
她走後,莘荔從陽台上漏了頭。
這段時間其他人的針對莘荔看在眼底,那些人都好說,道聽胡說跟風嫌棄她,她上趕著去證明自己去解釋原委反倒是落了下乘。
而且那些人也未必會相信。
日久見人心,眼見為實,相處久了那些人自然會知道她莘荔是個什麼人。
唯獨徐海玉。
一計不成她定然還有後招。
賀明晝回來給了徐海玉最好的舞台。
再有她剛才那麼一刺激,這人肯定是憋不住壞要搞事。
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莘荔就是要逼著徐海玉出手,最好是搞個大的,讓海島上的人都能看清楚徐海玉的嘴臉。
這樣以後想要來找她麻煩的人也能掂量掂量自己,她在海島的生活也能安穩些。
......
晚飯照常是去張金華家吃飯。
她把之前藏在空間裏的幹貨拿出來交給了張金華,她做了幾頓大家一起吃,現在張金華一家對她的態度好得不能再好。
徐海玉幾次想搞事都碰了軟釘子,之後也就安分了一些。
不過今天她受了刺激,晚飯時又忍不住開口:“陸嫂子,明晝哥哥是不是快回來了呀?”
張金華嘴角含笑:“是快回來了,怎麼,才多久沒見,這就想他了?”
“肯定想的呀,我本來以為回來就能見到明晝哥哥了,沒想到我回來了他倒是又出去了。”
“欸嫂子,我聽說明晝哥哥在你們結婚當天就走了啊?嫂子你不會生明晝哥哥的氣吧?明晝哥哥肯定是當時太匆忙了,以前他要出海都會跟我說呢,還會再三叮囑我在家要小心。”
這句話徐海玉是對莘荔說的。
她顯然是想借著這話挑撥離間,告訴莘荔賀明晝一點都不在乎她。
莘荔挑眉,還沒接嘴,張金華就道:“小玉,話不是這麼說,這次任務緊急,小賀也是臨時接到任務出發的,不然你以為你明晝哥哥能丟下這麼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不管跑走嗎?”
“對啊對啊!”莘荔點頭如搗蒜:“他不會放我一個人在家的,反正也沒關係,等他回來我們再補過新婚夜就是。”
徐海玉攥緊了拳頭。
莘荔這是赤裸裸的炫耀!
這個該死的女人!
她居然就這麼大剌剌地說起新婚夜的事,她到底還要不要臉!
張金華是過來人,了然一笑嗔了莘荔一眼:“莘莘,小玉畢竟還是個未嫁閨女呢。”
莘荔像是才想起這茬,乖巧地點點頭:“瞧我,我都忘記了。”
她作出慈愛的模樣,笑眯眯地看著徐海玉說:“小玉啊,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等你明晝哥哥回來,我替你跟他說讓他身邊要是有好男人就介紹給你。”
徐海玉瞪大了眼睛:“我不要——”
“哎呀你別害羞嘛,我知道你臉皮薄,這不,都說長嫂如母,到時候我就替你去說了。”
“你明晝哥哥那麼疼你,肯定會替你找一個如意郎君的。”
徐海玉快氣哭了。
她才不要什麼如意郎君!
她要明晝哥哥!
但這話她不敢當著張金華的麵嚷嚷出來。
隻能在聽到張金華也附和了一句之後跺跺腳,借著害羞來掩蓋自己的熊熊怒火:“陸嫂子你就別拿我打趣了,我才不要嫁人呢!”
張金華隻當她是玩笑話:“哪有不嫁人的?你放心吧,你可是咱們大家看著長大的,你的事大家都放在心上了。”
莘荔靜靜看著這一幕,瞅見徐海玉放在膝蓋上的手之間都攥得發青了,這才滿意的笑了。
這把火她已經拱得很旺了。
賀明晝也要到家了,希望徐海玉可別讓她失望,一定要唱一出大戲啊。
......
傳來消息說船隻即將靠岸的那個大清早,莘荔被張金華安排跟徐海玉一起去碼頭邊接人。
徐海玉這次表現得格外熱情,一路上還在跟莘荔炫耀一塊據說是她哥哥遺物的手表。
“好貴呢,要二十塊。”
“我哥哥臨終前讓明晝哥哥這塊手表交給我,說給我留個念想,我一直都舍不得戴出來。”
莘荔的目光落在那塊手表上,眼底閃過一抹了然。
之前舍不得戴現在忽然又戴出來?
懂了,看來今天這出戲跟這塊手表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