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寧,今天,是我們的婚禮,走到這一步,我們都不容易。”
洛長安慢慢攀上江柚寧的肩膀,手指似有若無地慢慢往下探去。
“啊!”
卻在下一刻,被江柚寧一把抓住了胳膊,
“長安,我今天沒心情,別鬧。”
話音未落,洛長安的臉便紅一陣白一陣的。
這還是第一次被江柚寧拒絕。
他理了理衣服,沒好氣地講道,
“江柚寧,你們已經離婚了。他現在說不準在哪個女人的床上呢!”
洛長安的話音未落,便被江柚寧壓在了沙發上,
“洛長安,他不是你!”
女人的眼神狠厲,手上的力度收緊,眸子狠狠盯著眼前的人,像是一把刀子一般。
“怎麼不是?我們都是男人,男人最了解男人。”
“啪”地一聲,江柚寧的巴掌落在了他的臉上,
“洛長安,你再敢講一句,別怪我不客氣!”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洛長安蜷縮在沙發上,整個人都止不住地哆嗦,
眼淚落下來,他低聲道,
“江柚寧,你既然很愛顧離川,那為什麼還要和我上床,跟我舉行婚禮呢!你可真臟啊!”
女人蹙了蹙眉,神色緊繃著,
她想,她是不是真的很臟?
既然洛長安這樣想,那她的寶寶,會不會也這樣想?
屋內的燈光昏暗,煙蒂點燃,女人站在陽台,想起她與顧離川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她一直以為,她愛的是洛長安,顧離川不過是一個替代品。
卻未想到,在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顧離川已經在她的心裏生根發芽。
她好像,確確實實愛上了顧離川。
看到他身體不好總是生病時,她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千刀萬剮一般。
看到自己每天下班回來客廳亮著的燈,她隻覺得很溫暖。
看到顧離川為她親自下廚做飯,哪怕再難吃,她都覺得是好吃的。
煙蒂燃盡,女人想起信上提到的弟弟的死,去了療養院。
一進去,她便看到病房的床上空無一人。
她跑去護士站問,卻被護士告知床上的人在半個月前就已經沒了。
“你也是病人家屬嗎?怎麼你們家都這樣,人死了才來問。人活著的時候,可是你們自己說要拔掉氧氣管的。”
“還有誰是她家屬?”
見她這樣問,護士雖有些疑惑,但還是答道,
“那床上的小夥子死了一天後,有個和你差不多大的男士來問過,當時哭得很厲害。”
話落,江柚寧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幫我查一下顧離川弟弟的死,另外,去瑞士的機票,可以取消了。”
掛斷電話後,女人靠著走廊,想起當初顧離川的弟弟剛病倒時,
她曾在他父母的墓前發過誓,說要盡全力保住他弟弟的命。
“爸,媽,你們放心,我會盡全力照顧好離川,也會委托院裏最權威的醫生給弟弟看病,隻要能保住性命,我都會拚盡全力的。”
那時,顧離川靠在她的肩上,雖落著淚,但總歸是笑的。
可後來,因為洛長安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她也就沒有多少時間來療養院。
可她沒想到,他弟弟的死,她竟全然不知道。
甚至那段時間從他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