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曉雨目瞪口呆,還沒回過神來,已經被白瑜昕拉到身後。
天上要下紅雨了?她罵了白家寶,這女人不但不生氣,還護著她?
要知道,之前她隻是罵了白家寶一句吸血鬼,白瑜昕就在家裏鬧得不可開交,逼得她捏著鼻子給這混蛋道了歉。
這白瑜昕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而白家寶不敢置信瞪著白瑜昕:“他媽的......你瘋啦?!居然敢打我?!我是你哥!”
“我哥咋了?之前你口口聲聲說嫁出去的女子潑出去的水,我結婚的時候,婆家送的新被子你都搶了,現在好意思說是我哥?”
白瑜昕一點不慣著他,畢竟原書裏這個白家寶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好吃懶做不說,還根本不把原主當人,原主一門心思想離婚,甚至不惜故意摔跤流掉孩子,就是被他給慫恿的。
但他這麼做,是想把原主又送給縣裏紡織廠廠長的小舅子,好給自己換一份工作!
歸根結底,原主落得那樣的結局,薑家這些人起碼有一半責任!
白家寶聽見這話,徹底怒了。
在他眼裏,白瑜昕這個賠錢貨就該對他唯命是從,現在居然敢對他這幅態度了!
“你是覺得自己嫁給薑振東那個廢物,翅膀就硬了是吧?老子今天非要給你點教訓!”
他一點不客氣,也不顧白瑜昕現在還懷著孕,揚手就要一巴掌扇在白瑜昕臉上!
一旁的薑曉雨嚇了一跳,想都沒想,趕忙上前擋在了白瑜昕麵前!
她不願意管這女人死活,偏偏她肚子裏懷著哥哥的骨肉,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家裏不知道又要多雞飛狗跳!
但耳巴子還沒打上來,白瑜昕已經拽開她,一腳踹在白家寶命根子上!
那一腳完全沒客氣,白家寶也沒想到白瑜昕下手能這麼狠,慘叫一聲倒地!
“賤人,你,你要死!啊——痛,痛死我了!”
“我要報公安,你她媽的,老子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們家等著賠個傾家蕩產!”
而此時,守在薑家不遠處的白家夫婦聽見兒子的慘叫,也終於意識到不對勁。
他們今天自然是來打秋風的,本來準備讓白家寶先進去唱紅臉,要是薑家不同意,他們在進來唱白臉,現在是個啥情況?怎麼兒子好像還被打了?
兩人慌忙走進去,就看見白家寶捂著小腹,像個被煮熟的大蝦一樣蜷縮在地上。
“家寶啊!”
白父忙撲上前抱住兒子,氣得胸口都在發抖:“你這是咋了?白瑜昕,你就看著別人打你哥?!你這個畜生!是不是薑振東幹的?讓他滾出來!”
白瑜昕慢條斯理道:“我打的,咋了?他跑來我家裏鬧事,還對我小姑子動手動腳,沒報公安抓他就不錯了。”
白家夫婦聽見這話都呆住了,白父更是氣急敗壞,上前就想動手。
白母卻覺出些不對,拉住自家男人使了個眼色,隨後裝出一副痛心疾首模樣:“大妞啊,你哥知道你摔成這樣,著急忙慌就過來看你,你咋能對他動手呢?”
“是不是薑家人跟你說了啥?咱們才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一家人,你可不能被他們給騙了啊!”
白瑜昕卻不領情:“著急忙活過來想把我賣個好價錢?要點臉行嗎?”
薑振東雖然現在還沒發跡,但以他的心機手腕,想對付白家一點都不難,隻是原主這個內鬼拖了後腿。
現在她要留在薑家,肯定得表明態度。
白母忍不住掐緊了掌心。
這死丫頭今天怎麼了?平時對家裏言聽計從,現在居然敢頂嘴?
眼看白瑜昕油鹽不進,她眼珠一轉,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
“老天爺,你睜眼看看啊!我養出來個什麼白眼狼!對自己的親哥嚇死手,結了婚連親爹媽都不認了!”
“家裏為你好才想著來看你,你就是這樣對娘家的?早知道你生下來就該給你掐死!”
那哭聲穿透力極強,很快引來了左鄰右舍圍觀。
聽完白母那一通顛倒黑白的話,不少人都在對白瑜昕指指點點。
“這薑家媳婦咋能這樣呢?在婆家鬧得沒完沒了,娘家人麵前也不識好歹。”
“連自己親爹媽都不管,能是啥好人?薑振東娶了這麼個禍家精,算是倒了八輩子黴!”
“還不快給你媽道歉?也太沒規矩了!”
見有人幫腔,白母臉上露出個得逞的笑,正想再添油加醋說幾句逼得白瑜昕低頭,卻沒想到白瑜昕也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抹淚。
“媽,我求你別逼我了!之前你就嫌棄我們家振東沒出息不讓我嫁,我跟了他之後,你也是變著法讓我問他要錢,我是你姑娘不假,但也是薑家媳婦啊,總不能為了貼補娘家,自己日子都不過了吧?”
“我差點流產進了醫院,哥沒問問我怎麼樣,還想問振東要錢,要不你們把我殺了吧,免得我夾在中間裏外不是人!”
說著,她便抹著眼淚起身,直接朝著旁邊的牆上撞去!
眾人都嚇了一跳,驚呼一聲七手八腳想去阻攔,薑曉雨更是心裏咯噔一跳,跌跌撞撞撲上去抱住她:“嫂子,你別做傻事啊!”
之前她還覺得薑曉雨不是什麼好人,但現在,她卻忍不住想她是不是也有苦衷,白家這一家子可都不是啥好人,說不定她一直都是被逼的呢?
白瑜昕卻不知道自己的演技沒把白家人坑走,倒先讓小姑子對自己印象改觀了。
姑嫂倆人哭得真情實感,旁邊的鄰居心裏也忍不住犯了嘀咕:“白家是上門要過不老少錢,總不能薑家現在都這樣了,還惦記著打秋風吧?”
眼看眾人的眼神都帶著懷疑,白母也演不下去了,有些心虛低下了頭。
白父卻是個暴脾氣,見白瑜昕這麼不識抬舉,拳頭梆硬,上前粗暴想掐住白瑜昕脖子。
“要你錢怎麼了?!家裏把你養大,你就該貼補你哥幫著娘家!”
“一個來路不明的賠錢貨,早知道你是今天這個樣子,就該讓你被野狼叼了!”
白瑜昕頓時皺緊了眉。
什麼叫來路不明的野種?
她不是白家的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