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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少夫人隻是落水後染了風寒,加上沒有休息好,在祠堂又受了凍,不過並無大礙。”
“嗯。”
殷緒應聲,目光落在床榻上的女人身上。
隻見她雙眸緊閉,眉心緊蹙,如同夢魘一般,睡得並不安穩。
“還有就是......少夫人痊愈前,世子還需謹慎克製一些,勿要行.房事。”
大夫輕咳一聲,繼續囑咐著男人。
“知道了。”
殷緒麵不改色。
“煩請姑娘同我一起去為少夫人取藥。”大夫扭頭看向床側的流蘇。
流蘇點頭,朝殷緒行了個禮便跟大夫離開了。
房門合上。
偌大的房間裏隻剩下殷緒和昏迷的紀璿,安靜的也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殷緒緩緩走上前,在床榻邊上坐了下來,他斂著眉,目光落在她身上。
見她蹙著眉。
他下意識的伸手,指尖點在她緊蹙的眉心。
哪知紀璿眉頭皺的更緊了,微微扭.動著身子,像是要甩開他的手。
殷緒扯著唇,視線緩緩下移,她身上盈白的裏衣貼著她的身子,將她纖弱的身子包裹的玲瓏有致。
喉結滾動著,男人突然生出些許燥熱。
想到大夫的囑咐,殷緒自嘲一笑,收回了手。
“水。”
“渴。”
床上的紀璿呢喃著。
殷緒起身為她倒水,隨即返回到床榻前。
他將紀璿扶起來,讓她倚靠在自己的肩上,端起杯子給她喂水。
“燙。”
紀璿剛抿了一口,小臉皺成一團,立刻撇開頭揚手推了一下杯子,水杯不穩,滾燙的熱水溢出灑在殷緒手背上。
到底是個沒伺候過人的主兒,端著滾燙的熱水就直接給喂了下去。
“嘖。”
殷緒皺了皺眉尖,低頭看了一眼被燙紅的手背。
他沉著臉,低頭吹散茶盞中的熱氣。
他從來都是錦衣玉食,這樣的小事都是別人來做。
這還是他第一次伺候別人。
居然會是紀璿這個女人,他從未正眼瞧過的妻子。
“宸玥......”
懷裏的紀璿皺著眉,低聲呢喃著。
“你說什麼?”
殷緒以為紀璿在同他說話,便低下頭,耳朵湊到她唇邊。
“別,走。”
紀璿說著,手卻緊緊拽著殷緒的衣襟。
她的臉貼在他的脖頸處,小嘴微張,輕輕呼吸著,噴灑出的熱氣讓男人覺得癢癢的,她亂動著,柔.軟的唇瓣忽然貼在他的喉結處。
殷緒隻覺得渾身燥熱,偏偏懷裏的女人不安分的扭.動著,雙臂緊緊環著他的腰身。
她身上本就穿了一層裏衣,因為亂動,脖頸處衣襟散開露出大片春.光雪白的肌膚上,還留著昨夜他情動時留下的點點斑駁痕跡。
她動一下,衣襟敞開口子的更大了,露出裏麵小的可憐緋色肚.兜。
再往下,是起伏的山巒。
殷緒眼眸暗沉,眸底似乎潛藏著波濤暗湧,他清晰感覺到了自己腹部的反應。
他雖然不是重欲之人,但也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溫香軟玉在懷,他可從不認為自己是君子。
“紀璿......放開我。”
殷緒的聲音有些喑啞,眼底染了些許情.欲,他閉了閉眼睛,喉結微動。
忽然,他微微低頭。
殷緒涼薄的唇瓣擦過她微燙紅潤的前額。
如冰火交融般,引起絲絲顫.栗。
“紀璿,你若再不撒手......”
男人輕咳一聲,帶著威脅的語調。
不知道是在提醒懷裏的女人還是在提醒自己。
“別走。”紀璿的聲音有些啞,還帶著哭腔,將他抱的更緊了,溫熱的氣息正輕輕噴灑在他頸側。
“我不走。”
殷緒無奈開口,低頭看著懷裏眉眼溫順的女人。
她的呼吸和心跳這樣近。
“紀璿。”
他的聲音有些啞,呼吸略微粗重起來。
紀璿再這樣撩撥他,他恐怕不會委屈自己了。
“鬆手,大夫說了,你我不宜行.房事。隻是,你若執意想要我......”
“宸玥。”
紀璿低聲呢喃。
“別走。”
男人身子驟然一僵,他低頭看著懷裏眼角噙著淚珠的女人,臉色驀的變得陰沉至極。
還有她口中不停的喊著的名字,他也聽的很清楚。
陳越。
殷緒握著杯子的指腹緊了緊,他抿著唇,忽然將杯子甩了出去。
杯子碰到門壁,“嘭”的一聲,四分五裂開來,尖銳的聲音,在這樣寂靜的深夜變得格外清晰。
男人沉著臉,大掌覆在腰間的盈白小手上,然後用力掰開了紀璿的手指。
他站起來,原本想要抓住他衣襟的女人也被狠狠甩開。
“好痛......”
紀璿被男人甩在床榻上,隻覺得渾身酸痛無力。
她皺著眉,半眯著眼眸,貪婪的想要睜開雙眼,卻被屋裏的燭光刺激的睜不開,下顎突然一痛,被人狠狠捏著。
“疼,好疼......放開我。”
床側邊長身玉立的男人抿著唇,居高臨下看著榻上的女人,聲音冷若冰霜。
“說。”
“陳越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