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度的戶外夏令營,女兒中暑快虛脫了,
老公卻把最後兩瓶冰水,留給女同事和她的兒子。
他說:「我們女兒沒那麼嬌氣。」
我平靜看著拿冰水衝腳的熊孩子,向他提出離婚。
「你瘋了?就為了兩瓶冰水?」
「對,就因為兩瓶冰水。」
離婚後,京圈大佬拿著結紮報告,和印有我和女兒名字的信托,
向我求婚。
從夏令營回來的路上,女兒暖暖就燒了起來。
小臉通紅,呼吸急促。
我把空調開到最大,可她還是在安全座椅裏昏昏沉沉。
顧言開著車,不耐煩地按喇叭。
「燒就燒了,小孩子抵抗力強,你別大驚小怪。」
「她中暑了,顧言。」我聲音發冷。
「中暑?哪有那麼嬌氣。」
顧言嗤笑,
「白露她兒子也在那曬著,人家怎麼沒事?」
我看向後視鏡,顧言的視線時不時飄向副駕駛的手機。
屏幕亮著,是白露發來的消息。
【顧總,謝謝你今天的體貼。】
我摸著暖暖滾燙的額頭,心口像塞了塊石頭。
回到家,我立刻給暖暖物理降溫。
顧言卻徑直走向冰箱,拿出一罐啤酒。
「顧言,幫我拿下醫藥箱裏的退燒貼。」
他拉開拉環,仰頭喝了一口,
「你自己沒手嗎?我開了一天車,累死了。」
我抱著暖暖,騰不出手。
「她是你女兒。」
顧言坐到沙發上,翹起腿,
「蘇青,你能不能別總拿雞毛蒜皮的小事煩我?」
「今天在營地,你非要跟白露搶那兩瓶水,弄得我多沒麵子。」
「那是給暖暖救命的水。」
「救命?你太誇張了。」
顧言放下啤酒罐,
「白露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不容易,我照顧一下同事怎麼了?」
「她兒子拿冰水洗腳,你管這叫不容易?」
顧言噎了一下,隨即惱羞成怒,「小孩子調皮點怎麼了?你非要上綱上線!」
他站起身,指著我,「蘇青,你就是嫉妒白露年輕漂亮,你心眼太小了。」
我看著他,這個我愛了十年的男人,此刻無比陌生。
暖暖在我懷裏難受地哼唧。
我沒再跟他爭辯,抱著暖暖進了臥室,反鎖了門。
半夜,暖暖複燒到39度,開始抽搐。
我瘋了一樣打車去醫院。
急診室裏,醫生嚴厲批評,
「怎麼燒成這樣才送來?再晚點腦子都要燒壞了!」
我守在病床邊,眼淚止不住地流。
淩晨三點,顧言一個電話都沒打。
我打開手機,看到白露發了條朋友圈。
是顧言給她兒子買的限量版樂高,配文:
【顧總的貼心禮物,小寶愛不釋手。】
原來他不是累,隻是對我們母女不上心。
天亮時,暖暖退燒了。
我給我的律師發了條信息。
「擬一份離婚協議,我要淨身出戶。」
律師回了個問號。
我補充道:
「孩子歸我,其他的我什麼都不要。」
回到家,顧言正在吃早餐,西裝革履,準備上班。
「昨晚去哪了?一晚上不回家,你還像個當媽的嗎?」
他頭也不抬地指責。
我把擬好的離婚協議書放在他麵前。
「簽字吧。」
顧言掃了一眼,愣住了。
他隨即把協議書揉成一團,砸在我臉上。
「蘇青,你又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