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做近視手術時卻被醫生挖去了心臟從而慘死。
醫院不等通知家屬便把女兒的屍體送去了火葬場。
我抱著骨灰哭到昏厥,千辛萬苦地找到了當天手術室的監控視頻。
畫麵中,主刀醫生故意朝女兒的胸口下手,全程不打一點麻藥生挖了女兒的心臟。
我驚訝地發現主刀醫生竟然是老公曾經的白月光宋清雅。
身為金牌律師的老公氣得渾身發抖,目眥欲裂道:
“老婆,你先把視頻源件發給我,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為我們的女兒報仇!”
我把他當做救命稻草,希望他可以為女兒報仇雪恨。
可在開庭那天,我卻眼睜睜看著老公刪除了視頻,為他的白月光奮力辯護。
“本次隻是個意外的醫療事故,主刀醫生也是迫於無奈,挖掉心臟也是經過我同意的。”
法庭宣布宋清雅無罪釋放時,老公和她一臉激動地抱在了一起。
我渾身冰冷地癱坐在了地上,喉間湧起一股腥甜。
原來老公自始至終,都還忘不了曾經的白月光。
既然如此,那我就親自讓害死女兒的人下地獄!
......
我的目光凝固在和宋清雅歡呼雀躍抱在一起的陸景澤身上。
盡管我的心在接到女兒骨灰盒的那天就已經被撕碎,但看到這刺眼的一幕,我還是不由地打起冷顫。
明明在開庭前,陸景澤還信誓旦旦地朝我保證,會讓宋清雅付出應有的代價。
但開庭後,他卻堅定不移地走到宋清雅的律師位上。
不但刪除了我給他的視頻源文件,並且還替宋清雅開脫撒謊。
說她生挖女兒心臟的事情,是經過身為父親他的同意了的。
我死死地盯著陸景澤那張冷峻的麵容。
朋友們都說陸景澤是個高冷冰山,唯獨隻對我和女兒展開笑容,溫柔以待。
隻要我稍微露出點不滿,跟他爭吵幾句。
陸景澤都會立馬買禮物,紅著眼眶遞給我,小心翼翼地求我別生氣了。
我永遠忘不了女兒剛出生時他擔心得痛哭流涕的模樣。
他愛女兒勝過愛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寵女狂魔。
就連幼兒園的小男孩輕輕推了女兒一下,陸景澤都生氣到想要親自寫起訴信告他。
但現在......女兒死了,甚至沒見上她最後一麵就被燒成了灰。
此刻孤伶伶地待在我懷裏這個小小的骨灰盒裏。
而陸景澤卻看都沒看向我這邊一眼,眼裏隻有那個他曾經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宋清雅。
明明曾經我笑著問過他,如果沒有我和女兒,宋清雅也還喜歡他,那他是否會和她重新在一起。
那一次,是陸景澤第一次發火,他破天荒得生氣了好久。
我哄了他好多天,他才把頭埋在我的肩膀上,哭著說道:
“你和女兒就是我的全部,下次不準你再開這種玩笑了。”
肩膀上的濕潤讓我哭笑不得,我想,自己上輩子應該是個大善人,這一世才會讓我遇見陸景澤。
但現在,我想陸景澤那天哭的真實原因,怕是感傷他和宋清雅那段無疾而終的愛情吧。
不知不覺間,我的眼眶也紅了起來,眼淚劃過臉頰,流到嘴角。
好苦啊。
比我曾經住院陸景澤親手為我做的苦瓜羹還要苦千倍萬倍。
我拚命抑製住想哭的欲望,用手抹去臉頰的眼淚,卻猝不及防地對陸景澤對起了視。
他有些心虛地躲避了我的視線,隨後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下意識抿了抿唇。
我死死抱緊女兒的骨灰盒,搖搖晃晃地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