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第三年,也是我重入職場的第三年。
我負責的項目賺了筆大錢。
我帶著項目獎金給兒子去報了他一直想學的鋼琴和舞蹈課。
重生後,我十分重視兒子的物質和精神層麵的需求。
我不想他再因為原生家庭的缺失和物質精神的匱乏,以後輕易被女人低成本的關心打動。
可我沒想到,時隔三年,我在少年宮門口再次看到了盧月。
盧月看見我和兒子也顯得很意外,她盯著兒子身上的衣服撇了撇嘴:
“蒲裕民,你還真舍得啊!花這麼大價錢給他報課外班,還真想把廢柴養成成功人士?”
盧月的話將兒子剛想脫口而出的“媽媽”生生咽了回去。
他不解地看著盧月,並不明白親生母親對他的惡意從何而來。
我皺了皺眉,沉聲警告她:
“盧月,程程也是你的親生兒子!就算你再不喜歡他,也不必惡語相向!”
關於盧月,這些年我一直在給程程打預防針。
我很怕內心敏感的程程把自己困在“如何讓媽媽喜歡他”的課題裏,從而做出討好賣乖的舉動。
所以我教他的第一個道理就是——接受自己的母親不愛自己。
接受父母不愛自己是很多成年人都沒辦法解決的課題。
但對於程程,我想讓他知道,他生來不必討好任何人,也不需要去回應那些沒由來的惡意。
這三年,程程成長得很迅速,各個方麵都是。
如今麵對盧月的惡語相向,他也隻是表現出了短暫的失落,然後義正言辭地告訴盧月:
“我不是廢材!我是爸爸的兒子——蒲之程。”
盧月不屑一笑,繼續輸出:
“蒲裕民,看在我們曾做了七年夫妻的份上,我好心勸你一句,有些孩子骨子裏就是劣質基因,沒救的!”
“你再怎麼費心教育培養,教出來的不過就是一頭白眼狼!小心你忙活半天最後還是養出一個不自尊自愛,年紀輕輕就跟小太妹跑了的混賬!”
看著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我抬起胳膊就想扇下去。
突然,動作被一道童聲打斷:
“爸爸?”
是浦之雨,我三年未曾謀麵的女兒。
聽見浦之雨叫我,盧月警惕地將她一把抱起:
“我警告你啊蒲裕民,孩子當初已經被法官判給我了!你休想把我的天才女兒拐走!”
這也是三年來盧月一直阻攔我,探望浦之雨的原因。
如今的浦之雨和記憶中的模樣沒有半分差別,人畜無害的臉蛋,漂亮圓潤的眼睛還有那張最會騙人的嘴。
我突然有了些不好的猜測,盧月帶浦之雨來這幹嘛?
麵對我的問題,盧月自信一笑:
“來少年宮能做什麼?當然是學東西了!”
“我女兒繼承了我身上最優良的基因,比同齡人聰明了不知道多少倍!”
“正好聽說少年宮新開了編程班,我帶她來學習一下,我女兒以後可是要衝擊清北大學的,這些技能當然要從小抓起!”
我震驚了:
“浦之雨今年才三歲!盧月你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