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福利院的老師就教導我,說乖一點才會被人領養。
於是我努力做好每一件事,成為了福利院最乖的小孩。
六歲那年,薑以忱在孤兒院一眼相中我,哭鬧著要薑家收養我。
跟在他身邊十七年,每次他受傷或者闖禍,我都會被薑家以“看管不利”的理由,在祠堂罰跪一整天。
我悶頭罰跪,從不會有任何怨言。
別人都說我是傻子,隻有薑以忱心疼我的乖巧。
從此,他事事都做到完美,生怕我受到一點傷害。
所有人都說我是薑家的童養媳,是唯一一個能管住他的人。
可後來,他在海外留學遇到沈微微後,把我送去做了處 女膜修複手術。
“我會安排你去聯姻,你新婚那晚把落紅拍照給微微看。”
“她總是擔心我和你有染,隻有這樣她才答應和我在一起。”
......
我傻在原地,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
薑以忱漫不經心地摸了摸 我的腦袋。
“你也知道,微微比較傳統,對這種事情看得很重要。”
“這些年隻有你呆在我身邊,難免別人會多想。而且那隻是個意外,我一直都把你當作妹妹的。”
我一愣。
第一次他被人下藥,是因為他拒絕聯姻,對方一氣之下用了這種下作的手段。
可薑以忱把床上的女人踢出去,紅著眼說要為我守身如玉。
我心疼他的身體,便做了他的解藥。
事後,他哭到力竭,發誓要為我負責,給我一個盛大的婚禮。
薑家也不敢再提聯姻,反而都默認為我是薑家的少夫人。
有了家族的默認,薑以忱食之味髓,夜夜纏我到天明。
每一次的動 情,都是他在清醒時情到深處的索要。
這些,都是意外嗎?我喉頭忍不住發酸,可他還在興致勃勃地安排著一切。
“兩天後就是微微的生日,她有些慢熱,到時候你多陪她說說話。”
“她最喜歡熱鬧,有你在,她一定會開心的。”
我笑著點頭,卻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兩天後也恰好是我的生日,也是薑以忱從孤兒院把我帶回家的日子。
當時他牽著我的小手,拍著胸脯奶聲奶氣地向我保證:
“以後你再也不會被別人欺負,我會陪你過未來的每一個生日!”
我跟在他身後說好。
人人都說,我這個孤兒命真好,被薑家少爺看中被寵上了天。
可我卻一刻也不敢懈怠,這些年來拚了命的學習,努力扮演一個乖巧的養女,生怕有一天他不要我。
我胸口發酸,忍不住追問道:“那我呢?”
薑以忱神色微滯。
這是我十七年來第一次質疑他的決定。
他笑了笑,伸手要來揉我的頭。
“到時候晚上回家我再給你過好不好,反正那也不是你真的生日,沒什麼紀念意義。”
我嘲諷地笑笑,點頭說好。
出門的時候,薑以忱突然叫住了我,神色不明地給我遞了一遝照片。
過了好久,他才開口。
“你看看你想嫁哪一個,事關你下半輩子的幸福。”
“這些我都給你把過關了,人品樣貌都沒問題。”
“嫁過去他們要是欺負你,我肯定不會饒過他們的,別委屈了自己。”
我看都沒看,把那遝照片收進自己的口袋裏,對他笑笑:“好。”
扭過身,眼淚終於抑製不住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