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窮的那年,剛滿8的我被媽媽強製打了激素送去了拍賣會。
為了甩開我,她以我身負錦鯉氣運,先天孕體的特殊體質抬價,惹得眾人紛紛眼紅競拍。
而她卻高調嫁給了南城首富。
得知我拚死逃走來找她後,媽媽找到我哭著坦白真相。
[小棠,我不屬於這個世界,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回去,你體諒下媽媽。]
[雖然你流著那個畜生的血脈,但我一直很愛你,你幫幫媽......]
於是為了她所謂的新生活,我閉口不談與她的關係。
直到五年後傳出:首富夫人生病,急需腎臟。
我匆忙趕回,卻看到醫院內,她滿眼心疼抱著懷中年幼的女孩。
衝著身旁人怒吼:[薑棠呢!當年我故意引導那剛出獄的畜生拍下她,一是為了報複,二是為了我寶貝女兒皎皎的命!]
......
[薑棠?!]耳邊傳來女人尖銳的刺耳聲,手腕被人用力拽住。
回過神來,抬眸對上的是五年未見,媽媽欣喜的神色。
觸及到我疏離的退後動作,她眉頭緊蹙,言語中染上熟悉的責備。
[你都奔三的人了,怎麼脾氣還是這麼硬。]
[算了。看在你有孝心特意回來的份上,先去做配型吧!]·
我看著媽媽的眼睛,試圖找到丁點她對我的關心。
良久,我輕嗤笑出了聲:[配型?首富夫人,您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我跟您根本就不認識啊,再者,配型不是親屬間才能做的嗎?]
一席話落地,醫院的走廊內隻剩下安靜的腳步聲。
她幹笑了兩聲,牽起我的手把我拉到一旁,壓低聲音。
[棠棠,五年了,你還在怪我?]
腦海裏想起她眉眼疼惜抱著的那個女孩,還有她語氣中所謂的報複,心裏瞬間有了答案。
[當初我真是不得已為之,你瞧瞧你,過得也算不錯。]
[我的病等不得,沈先生雖然是首富,但.....]
她難為情咬著下唇,露出自己淤青的手臂哽咽道:[我過得並不好,隻要你肯配型,到時候我會把你接到沈家。]
媽媽眼裏閃爍著勢在必得的興奮,似乎篤定了我不會拒絕她。
[首富夫人,五年前你說過,從此我們便是陌生人。]
[所以,你應該讓你的好女兒,首富千金沈皎皎來做這件事。]
許是沒想到我會拒絕,她努著唇愣在原地。
沈皎皎,天上明月,如此寄予美好的名字,她卻從未為我取過。
我的名字,是她生下我後,喝的爛醉隨便跟醫生指了個字。
五年前的那場拍賣會,她卻說我名字中的棠,是滿含錦鯉的意味,隻為了抬高我的身價。
想到這,骨子裏的冷意幾乎快要把我溺死。
就在我們僵持之際,沈皎皎拖著單薄的身子走了過來。
瞥見我,她眼底閃過一絲嫌惡,隨即親昵拉起了我的手:[姐姐?]
[我知道你跟媽媽之間有很多誤會,但媽媽這些年一直在關注你的生活,媽媽是愛你的。]
[雖然捐腎是很委屈你,但這不就是我們做女兒該做的嗎?]
三言兩語,便把我架上了火堆。
媽媽滿意看向沈皎皎,眼裏是溢出來的愛意。
我笑了。
拿出剛才沾了墨的配型協議懟到媽媽麵前,嗤笑:[我本來準備簽了。]
聞言,媽媽欣喜抬頭。
我繼續道:[但我現在後悔了,畢竟要我給一個同母異父的妹妹捐腎。我嫌惡心!]
霎那間,她臉上的笑容凝固,眼裏充斥著陰寒。
絲毫沒有欺騙我的愧疚。
反而在我轉身要走時,一把扯住我大發雷霆。
[薑棠!你鬧夠了沒有!]
[是!病重的是皎皎,但她是你妹妹,是我和沈先生愛情的結晶!你那個畜生爹欠我的,難道你不該還嗎?]
我覺得可笑,沈皎皎如今的模樣,最少也有十歲。
也就是說,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她便已經生下了沈皎皎,難怪當年她總是不著家。
我每次開口問,她就說:[還不是因為你,看到你,我就恨那個畜生毀了我!]
麵前的電梯聲響起,我重新轉身,不動聲色掏出了脖間掛著的陸姨的玉佩。
這些年,我與沈先生的前妻陸含,相依為命。
此次回來,也是受陸姨之拖。
盯著媽媽:[愛情的結晶?可我怎麼記得,媽媽,當初是您故意下藥,這才讓首富沈先生跟他未婚妻決裂的呢?]
叮!
電梯門開了。
媽媽望向電梯裏冷若冰霜的沈先生,哆嗦著嘴唇,解釋的話遲遲說不出口。
見狀,我滿意勾唇。
[做配型可以,但我要五千萬,外加你離開沈家。]
在她憤恨的眼神中我抬腳走進電梯,與神色冷漠的沈先生擦肩而過。
下一秒,我脖間的玉佩讓他險些失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