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前三天是陸斯年的生日。
他現在事業有成名望也大,所以大手一揮包下了市中心寸土寸金的空中餐廳辦聚會。
更離奇的是當晚他居然親自回家接我過去。
車內靜得可怕,開著車的陸斯年時不時扭頭看我一眼,最終還是他先打破了這份寂靜。
“還在因為之前的事情生氣?”
我沒回答。
他風輕雲淡地搬出他慣用的借口,“阿棠,我說過很多次,我在這個位置不得不逢場作戲。”
我輕嗤一聲,諷刺地問,“你對劉念也是逢場作戲?”
這次陸斯年沉默了,可很快,他就坦然地說:
“念念和那些人不同,也和你不同。”
“她聰明有才學,能和我聊到一塊兒去,我承認我是挺喜歡她的。”
“但是我和你說過很多次,我的妻子一輩子都隻會是你,你對我的恩情我也不會忘記。”
“或許哪天我不再喜歡念念就回回歸家庭,難道你就不願意等到那天嗎?”
聽著他冠冕堂皇的話,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陸斯年帶我到了空中餐廳,一進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劉念目光一凜,緩緩走到我麵前,“上次忘了感謝紀小姐,要不是你狼狽的樣子說不定我的宣傳片還沒那麼爆火呢。”
說著她拿起一杯香檳遞給我,可就在我下意識去接的時候,她猛地將整杯香檳全都潑到我臉上。
“你哪配喝這麼好的酒?”劉念說著不悅的看向陸斯年,“斯年,你怎麼把她帶來了?”
陸斯年瞥了我一眼,扯了旁邊的手帕替我擦臉,“好歹是生日派對,人多一點不是更熱鬧嗎?”
劉念卻不依不饒,生氣的說,“那看來在你心裏還是她紀棠比較重要咯?”
“如果是這樣,我們以後也不用聯係了。”
說著她氣衝衝的就往外走,見狀陸斯年無奈的歎了口氣快速追了上去。
我頂著那些看好戲的目光,找了個角落待著。
可五分鐘不到,陸斯年就摟著劉念再次出現,隻見他眼神示意旁邊的侍應生,隨後兩個男人快步走向我的位置直接將我一把架了起來。
我心頭一緊,錯愕地問,“你們幹嘛?!”
他們卻罔若未聞,將我綁在高空餐廳的秋千椅上。
晚風微微一吹,整個秋千就劇烈搖晃起來,再定睛一看腳下就是幾十層樓的萬丈高空。
劉念雙手環胸,得意的走到我麵前,“既然你都來了,我也不想趕你走。”
“但我實在不想見到你那張臉,所以你今晚就在這兒老實待著吧。”
還不等我說話,陸斯年也走上前淡然的說,“阿棠,這不會有生命危險。”
“念念不高興,我得哄哄她。”
“陸斯年!!!”我紅著眼怒吼一聲,可他們卻完全不理會轉身走進了派對。
被綁在秋千椅上的幾個小時裏,每一秒我都覺得快要墜落,我稍微一動或者風一吹我就會被嚇出一身冷汗。
而我正對麵的玻璃房裏,陸斯年摟著劉念在舞池裏慵懶晃動,跳累了倆人便癱在沙發上歡笑喝酒。
直到一道驚雷驀地在我頭頂炸開,瞬間暴雨傾盆。
豆大的雨一秒就將我浸濕,可直到派對結束都沒人想起我還掛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