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我當著所有人的麵拒絕了京圈太子爺宋辭年的求婚,我聲線頑劣,
“宋少爺,追你隻是玩玩而已,你還真的當真了?”
他收回鑽戒,聲音沉穩,指結卻捏的發紅,“
你想清楚就行。”
次日,他便去了斯坦福深造,音訊全無,消失人海。
而我,直接退學,改名換姓,隻為帶爸媽躲債。
八年後,剛下晚班的我急匆匆趕到醫院,腦溢血的母親躺在手術室裏,
我心急如焚,跪在醫生麵前,隻求他能救救我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他拉起我的手,聲音沉穩冷靜,
“我會盡我所能。”
我抬頭望見他的胸牌,上麵明晃晃的寫著三個字,
“宋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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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那個名字的瞬間,我是有一刻腦袋是空白的。
久別重逢,甚至沒給過我反應的時間。
畢竟已經八年,我實在沒想到會和宋辭年在這種情況下重逢。
我跪在地上,渾身散發著汗臭,將手中的病例單捏的又緊了些。
“宋醫生,這個病人送過來的時候已經昏迷,不能自主呼吸,隻能依靠呼吸機維持,更何況這已經是二次腦出血,我們醫院之前處理的最好的結果也是植物人…”
“更何況,這個家屬家裏條件…”
我隻覺一道冷淡的視線掃了過來,隨後聽見宋辭年淡淡的開口,
“我知道了,五分鐘後進行手術。”
“過來簽手術同意書。”
他沒叫我的名字,就像曾經我追他的時候一樣。
總是冷著一張臉,讓我不要癡心妄想。
再見到他已經是五個小時後的事,他托人告訴我手術完成,能不能蘇醒就隻能看病人自己。
我不停的道謝,完全沒了過去的傲氣和囂張。
托人給他送去兩張皺皺巴巴的二百塊錢的時候,我自己都覺得有些拿不出手。
手術的成功讓大家都歇了一口氣,護士沒察覺我們之間微妙的氣息,走上前用手臂碰了碰我的身體,
“怎麼,你也看上我們的宋大醫生了?”
我慌張的搖了搖頭,聽見她輕笑。
“這有啥不好意思的,實話告訴你,這個醫院有一半的小姑娘都喜歡他呢,人長得帥,學曆高,偏偏又謙卑有禮,隻可惜…”
我心一頓,要擰開瓶蓋的手也懸在半空中。
“隻可惜現在已經有了女朋友,江月清,你認識嗎?就是那個電視上很出名的大明星。”
“已經在一起好幾年了…”
現在已經淩晨三點,一說到八卦其他的幾個小護士也紛紛興奮的湊上來,
“他一共就談過兩段戀愛,上一段是高中大學,聽說也談了好幾年。”
“五年呢!還是初戀,那會不會是白月光這種類型的?我還聽說當初是這個女生追的他,我和他一個學校,那個女生叫什麼來著?”
小護士有些頭疼的想了半天,突然敲著手心開了口,
“我想起來了,叫沈溫言!囂張跋扈的沈溫言。”
“宋醫生!你還記得沈溫言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剛出手術室的宋辭年身上,唯有我低垂著頭,隻想趕快離開。
辦公室一瞬間沉默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宋辭年擦著手淡漠的開口,
“那是誰?”
“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