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江景年被人告了。
我約了原告出來見麵。
“你開個條件,要怎麼樣才願意撤訴。”
她猶豫兩秒,坦然開口:“隻要你們離婚,我就撤訴。”
我爽快地點了點頭。
“行,你去讓他把離婚協議書簽了,孩子歸我。”
這話落下,她傻了眼,“你…你答應那麼爽快,你不愛他了嗎?”
可笑!
耽誤我兒子考公的臟東西。
哪點值得我愛!
......
蘇月撤訴。
被關在派出所七天的江景年被放了出來。
他剛被助理接回來,我就拿著早就準備好的柚子葉站在門口幫他掃去晦氣。
嘴裏還不停念叨:“臟東西退散,晦氣退散,統統滾蛋…”
柚子葉是我隨意從垃圾桶裏撿回來的。
沒有修理過,也沒清洗過。
帶著點垃圾桶裏獨有的餿味。
枝丫重重拍打在他的臉上。
很快他的臉上出現了幾道斑駁不清的血痕。
江景年眼底透著濃濃的疲憊,麵對我的揮打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他站在原地,生硬的想要為自己辯解。
“夏夏,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沒什麼的。”
可是,他不知道。
在我和蘇月談判的那天。
她拿出了很多跟他在一起的各種合照。
背景有酒店,辦公室。
還有我們的家。
照片裏麵的他們宛如新婚的戀人,曖昧糾纏。
找上她之前。
我一直以為這是哪個看不慣他的人特意為他做的局。
還想著寧願傾家蕩產,也要請來最有名的律師幫他洗清不該有的罪名。
但看到她拿出的照片後。
我才意識到,之前的我是多麼的天真。
我沒有回應江景年的話,將手裏的柚子葉隨意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又像碰到了什麼臟東西,拍了拍手,不緊不慢說:“我兒子現在在複習功課,你不要吵到他。”
“還有,家裏我重新裝修過了,你的房間被挪到了一樓,以後沒事別上樓打擾我兒子學習。”
“你什麼意思?樂樂不僅是你兒子,也是我的,你至於分那麼清嗎?”
聽我用著冷漠的生疏態度麵對他。
他心裏難免有了些氣。
但想著這些天發生的荒唐事。
他還是有著隱隱的心虛。
指責的話裏帶著委屈。
我卻覺得可笑至極。
如果他心裏真的有我們的兒子。
怎麼會完全不顧我們將近二十年的婚姻。
不顧還在高考衝刺的兒子。
跟別的女人鬧出這麼荒唐的事。
我抬眸看向他,淡淡回應:“江景年,這種事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我的兒子不需要劣跡斑斑的爸爸。”
談判那天回來,我在客廳裏獨自坐了很久。
我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爛掉。
這個問題,我伴著烈酒吞咽入喉。
桌子上平整的衛生紙也沾上我的淚。
在茶幾上堆積成小小的山。
卻始終想不明白。
直到第二天。
我看到新的一天。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我身上。
我想明白了。
也釋懷了。
他不愛我們。
我們也不要愛他了。
他不要這個家。
這個家,也不會再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