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出生時哭聲震耳。
半個月後卻成了具冰冷的屍體。
隻因丈夫陸景川將女兒的壽命盡數轉移給了生病的白月光。
後來,林蔓蔓的癌細胞奇跡般消散。
女兒的心跳卻徹底歸零。
我跪求丈夫徹查真相,他卻笑著勸我大度:
“孩子以後還可以再生,可蔓蔓得的是罕見病,再不得到治療,她會死的。”
“我答應你,隻要蔓蔓好好活著,我會再還你一個孩子。”
林蔓蔓則更是猖狂,在女兒葬禮當天曬健身照:
【多虧了景川哥哥沒日沒夜的照顧,我才能那麼快恢複如初。】
【不過聽說我痊愈的時候,有個孩子死了,還真是晦氣。】
我跑去跟林蔓蔓理論,卻被她從高樓推下:
“礙眼的賤人,下去陪你那短命的女兒吧!”
再睜眼,我竟回到了女兒剛出生的那個雨夜。
......
耳邊響起丈夫陸景川不耐煩的聲音:
“醫生說孩子很健康,哭聲這麼響,還挺有活力。”
“那我就放心去找蔓蔓了。”
我猛地轉頭,看到陸景川站在保溫箱旁。
他西裝革履,臉上卻沒什麼初為人父的喜悅。
保溫箱裏,那個皺巴巴的小嬰兒,正是我的女兒。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回到了女兒剛出生的這個雨夜。
上一世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
女兒逐漸停止的哭聲和變冷的身體。
陸景川不屑一顧的態度和林蔓蔓在葬禮上的炫耀。
每一幕都像刀子,紮在我的心上。
不,這一世,我絕不能讓悲劇重演!
我掙紮著坐起身,不顧產後撕裂的劇痛,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
“陸景川,你不能走。”
陸景川回頭,皺著眉看我:
“我還有事要處理,蔓蔓那邊還在生病。”
我掀開被子,跌跌撞撞撲到他麵前,死死抓住他的胳膊:
“你的眼裏隻有她嗎?”
陸景川用力甩開我的手,眼神冷了下來:
“蘇晴,你鬧夠了沒有?蔓蔓還在醫院等著我,她的病不能拖。”
我紅著眼,幾乎是嘶吼:
“陸景川,可女兒是你的親生孩子。”
上一世。
陸景川就是在女兒出生這天晚上,借口去看林蔓蔓。
從那之後,女兒的生命就一點點流逝。
陸景川整理著被我抓皺的西裝,語氣敷衍:
“一個小問題而已,醫院有護士看著。”
“我明天一早就回來,你好好休息。”
說完,陸景川轉身就要走。
我死死抱住他的腿,
指甲幾乎陷進他的肉裏,哭喊著:
“我不準你去!”
“陸景川,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要拿我們女兒的命去換林蔓蔓的命?”
陸景川的身體猛地一僵。
回頭看我的眼神帶著震驚和一絲慌亂。
隨即被惱怒取代:
“蘇晴你瘋了?說什麼胡話!”
他的反應印證了我的猜測。
說完,陸景川看都沒看我一眼。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病房,門“砰”地一聲關上。
我跌坐在地上,淚水洶湧而出。
既然上天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
我撐著牆站起來,踉蹌著走到保溫箱前,看著女兒熟睡的小臉。
為了女兒,我決不能就這麼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