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輕柔甜美,臉上卻帶著惡毒的快意。
“程哥哥,思言姐姐是不是生病了?她臉色好難看......”
程宇凡不耐煩地擺手:“她就是裝的,別理她。”
我趴在冰冷的地麵上,胃裏的寒意越來越重,整個人都在顫抖。
付婷婷站起身,輕撫程宇凡的手臂:“程哥哥,我們走吧,我不想讓思言姐姐為難。”
“嗯,走。”程宇凡頭也不回。
兩人離開前,付婷婷回頭看了我一眼,唇角勾起一絲得意的弧度。
圍觀的學生逐漸散去,留下滿地的指指點點。
我撐著地麵慢慢站起來,渾身都在發抖。
撐到校醫室時,我已經冷汗浸透了後背。
校醫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戴著厚厚的眼鏡。
檢查完後,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體溫正常,血壓也沒問題。”他收起聽診器,語氣透著鄙夷,“年輕人要自愛,別為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傷身體。”
我愣住了:“什麼意思?”
“別裝了。”校醫不屑地撇嘴,“你這症狀我見多了,就是作的。現在的女學生啊,為了男人什麼都敢做。”
我臉色瞬間漲紅:“您誤會了,我真的是身體不舒服......”
“行了行了,別解釋了。”校醫揮揮手,“回去好好反思反思吧。”
走出校醫室,我聽到裏麵傳來他和護士的竊竊私語:
“現在的女學生真是不檢點......”
“就是,為了男人連尊嚴都不要了......”
這些刺耳的話讓我想起了前世所有的難堪。
那時候我也是這樣,被所有人誤解,被所有人指責,最後背著這些無明死去。
手機響了,付婷婷發來一條微信:“思言姐姐,剛才真的很抱歉呢。不過你也別太生氣,畢竟......我們現在是一體的。”
配圖是她舉著那杯冰鎮奶茶的照片,笑得格外燦爛。
下一秒,更強烈的寒意從胃部蔓延到全身,我差點又跪倒在地。
這個惡毒的女人,她是故意的!
我必須盡快找到解蠱的方法,否則下一次,我真的會死。
第二天,我正準備去上課,卻被舍友小雅攔下,讓我看她的手機。
原來程宇凡為了“補償”受驚的付婷婷,在自己的朋友圈和學校論壇上,用我的名義發了一篇“道歉信”。
信中,我“承認”自己出於嫉妒,惡意舉報付婷婷,並因為她和程宇凡關係好而多次無理取鬧。
甚至道歉信裏說真正去上門送外賣的一直是我,最後“懇求”大家的原諒。
那一瞬間,血液瞬間湧向頭頂,手機差點從指間滑落。
這篇“道歉信”發布不到一個小時,轉發量就破了三千。
評論區更是炸開了鍋:
“我就說她表麵清冷,內心陰暗。”
“為了搶男人連臉都不要了。”
“舉報室友?這種人太惡毒了。”
“長得再好看,心理扭曲也沒用。”
“就這還自稱高冷校花呢,我看就是個風流蕩婦。”
我的手機接連響起,全是陌生號碼。
接通後,傳來的都是惡毒的謾罵聲:
“沈思言,你這個賤人!”
“惡毒女表,滾出學校!”
“舉報同學的垃圾,去死吧!”
每一句話都像鋒利的刀子,割在我的心上。
更讓我崩潰的是,父親也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