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橋身突然一陣劇烈顫動。
緊接著,暴雨傾盆而下,狂風從四麵八方襲來。
橋搖得像要散架,所有人都被甩得七零八落,隻能拚命抱住身邊的東西。
唯獨我穩穩站在原地,雨水都繞著我走。
風雨中,有人已經被甩到了橋邊,眼看就要掉下去。
我徑直走向那個伴郎:"就是你。"
他死死抱著花轎的轎杆,拚命搖頭:"不是我!我不姓梅!"
撒謊。
別人都在求生,隻有他還在為姓梅的人說話。
"是不是,"我逼近他,"扔下去就知道了。"
"你...你想幹嘛?"他眼中滿是恐懼。
"很簡單,把你丟下橋。你若真是姓梅的,大家就得救了。"
我上前抓住他的胳膊,他歇斯底裏地掙紮:"這是謀殺!"
"現在說這些太晚了。"我麵無表情。
我使勁拖著他往橋邊走。
他哭喊著:"我真不姓梅!你要是殺錯了人怎麼辦?"
我頓了頓,回頭看他。
他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但下一刻就破滅了。
"錯了也比全死了強。"
我猛地發力,他失去平衡,整個人向橋外傾倒。
砰的一聲,他撞在橋欄上,隨即翻落下去。
撲通——
水花聲後,一切歸於平靜。
雨停了,風也停了。
所有人都癱坐在地上,劫後餘生地喘著粗氣。
"看來真是他..."老張擦著冷汗。
"這種人,明知道規矩還要害人!"王大嬸罵罵咧咧。
"還好劉婆婆英明!"
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我卻皺起了眉頭。
老張注意到了:"劉婆婆?"
不對勁。
天色依舊昏暗,溪水還是墨黑色,霧氣也沒有散去。
那東西...還在。
如果剛才那人真是姓梅的,現在應該風平浪靜才對。
除非——
"糟了,"我臉色大變,"姓梅的還在橋上!"
老張的笑容僵在臉上:"您...您別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