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一聲掙脫陳以浩的手:
“你用我們孩子的奶粉錢去貼補你嫂子,卻把臟水潑到我頭上?”
“行,你說去吧,丟臉的也不是我一個人。”
話音剛落,李楚梅緊緊地抓住陳以浩的衣角,那張清秀的臉上顯得驚恐又無助。
“阿浩,月月肯定是誤會了,你千萬別較真,女孩子的名聲很重要。”
她聲音發顫,嘴角卻藏著快意。
那嘴臉再次讓我生理性不適,我不經意間撇到她的包包。
是某奢侈品牌的最新款,上周我還在專櫃看過,標價五萬八。
我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好漂亮的手袋啊,今年秋季的新款,買得真快。”
我把目光轉向陳以浩:
“你用我們公司的錢,給她買了這個包?”
我清楚公司初具規模,以他平時的花銷,他個人沒有錢可以買車買包。
陳以浩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激動地反駁:
“那是我個人的投資收益,和公司的錢沒關係。”
“沈月,我真是看錯你了,你腦子裏除了算計還有什麼?”
“我哥屍骨未寒,你就容不下一個孤兒寡母嗎?”
我渾身都在發抖,滿心都是失望。
五年的扶持,在他嘴裏,我成了一個滿腦算計的冷血的女人。
我情緒上湧,猛地伸手就想去奪那個包:
“這是我們公司賺的錢,請你還回去。”
“你瘋了沈月?”
李楚梅一個閃躲,順勢向陳以浩懷裏倒去,雙手捂著心口。
“我心口好悶,阿浩,我喘不上氣......”
“沈月你是不是有病。”
陳以浩怒不可遏,幾乎是本能地抱起了搖搖欲墜的李楚梅往屋裏走去。
經過我時,狠狠地撞了我一下。
我整個人失去平衡,重重跌倒在旁邊的花壇。
手肘磕在台階上,瞬間麻木,玫瑰花刺紮進我的皮膚劃出好幾道血痕。
但比這更讓人寒心的是,陳以浩由始至終都沒看我一眼。
他小心翼翼地扶著李楚梅坐下,眼裏的擔憂和後怕,是我從未享有過的待遇。
“嫂子心臟一直不好,你還敢刺激她。”
我狼狽地站起身看著他們。
原來他們才是一家人,而我,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時被犧牲索取的工具。
陳以浩轉過頭看著我,眼神冰冷:
“馬上給嫂子道歉。”
“不然,我們的婚約,到此為止。”
李楚梅依然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雙手保持著環抱著陳以浩脖子的姿勢,臉上卻衝我露出一個得意的表情。
她甚至還靠在陳以浩肩上,有氣無力地說了句什麼。
陳以浩的神色立刻變得溫柔,但看我的眼神,卻更加厭惡。
“嫂子大度,原諒你了,但你錯得太離譜了,還是得道歉。”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兩人和躲在牆角一聲不吭的陳以浩父母,不禁苦笑。
什麼責任,什麼親情,不過是想我嫁進他們家當牛做馬,供養他父母和嫂子罷了,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