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有一個不讓我靠近的私密地下室,說裏麵全是她樣的狗。
可是她每天都和狗呆五六個小時。
我忍不了了,在她懷孕七個月時提出離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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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母七十歲壽宴,滿桌酒氣混著壽桃甜香。我把空酒杯往桌上一頓:“我要跟肖月離婚。”
嶽母手裏的金壽桃“哐當“砸在地上,人直挺挺往後倒,被小舅子架住時嘴裏還漏著氣:“反了......反了......”
“顧凝之你找死!“小舅子肖陽指著我鼻子罵,“我們肖家哪點對不起你?你個鳳凰男攀高枝還想蹬鼻子上臉?“
“攀高枝?”我扯了扯領帶,“你們家公司現在的生意,都是誰在打理的?那些盈利,都是誰做出來的?我,我攀什麼高枝?”
滿桌親戚炸開鍋。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表姑尖著嗓子,“當初你窮得連學費都湊不齊,不是肖月偷偷塞給你銀行卡?“
“就是!懷著七個月身孕呢,你提離婚?良心被狗吃了!”
肖月突然哭出聲,眼淚糊在假睫毛上:“凝之,我知道最近光顧著地下室......和那些狗在一起。但是我喜歡狗,你是知道的,你也是同意的,你說婚後會給我私人空間的。是不是我最近胖了?你不喜歡了?你說啊......”
“胖?對。你是很胖,胖得像頭豬。”我打斷她,語氣冰冷,“外麵的女人個個都比你好看,也比你懂事。”
肖月的哭聲戛然而止,眼睛瞪得通紅。
我笑出聲:“你每天往地下室鑽七小時,給狗喂飯需要那麼久嗎?誰知道都在跟狗做什麼。”
“你!”肖月噎得臉色發白。
馮至猛地站出來,西裝袖口還沾著肖月早上給的燕窩漬:“顧總,您怎麼能這麼說肖月姐?她為了給您生孩子,妊娠紋爬滿肚子,晚上腿抽筋哭著睡不好,您看不見嗎?”
“她因為您不喜歡狗,養狗都在地下室,自己天天鏟屎喂食,就怕您回家聞到味不高興,您怎麼能這麼寒她的心?”
“顧凝之你還是人嗎?肖月姐懷著你的孩子,你竟然說出這種話!你忘了當初你窮得叮當響,是誰把你從泥裏撈出來的?”
“你一個窮學生,攢一年早餐錢買個假香奈兒,肖月姐都當寶貝似的背著。她放著那麼多富二代不嫁,偏偏選了你這個鳳凰男,你就是這麼回報她的?”
“現在公司稍微有點起色,你就想掀桌子了?我告訴你,沒門!”
馮至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都快濺到我臉上。
我抬手給了他一巴掌,“啪”的一聲,全場都安靜了。
馮至捂著臉,委屈地看向肖月:“肖月姐,你看他......”
肖月立刻擋在馮至身前,怒視著我:“顧凝之!你瘋了?他是我司機,更是我的朋友。你憑什麼打他!”
“他算什麼東西,也配在這裏指手畫腳?”我冷冷道。
嶽父喘著粗氣,指著我:“凝之,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要鬧成這樣?你要是受了委屈,說出來,我們幫你解決。”
“沒什麼好說的,就是想離婚。”我態度堅決。
嶽父冷笑一聲:“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我想收回來,隨時都能收。想掀桌子,你還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