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到底對我女兒做了什麼？要怎麼才肯放過她！”

樓梯間裏，我低吼著質問李月芳。

無人時她毫不掩飾自己得意的嘴臉，“你發現了啊？”

“其實就是......”

她示意我湊近。

可下一秒卻臉色突變，唰的流下兩行淚。

“蘇涵，我真的沒有什麼還童秘訣，就是要自律，真沒別的了！”

同時我被一股大力推開。

趙文成心疼地將李月芳護在懷裏，沉著臉瞪我。

“我說對了吧，你就是嫉妒月芳年輕！有本事你像人家一樣自律啊！”

“沒那本事，就別欺負年輕小女生！”

我絕望地盯著這對狗男女，攥緊了袖子裏的小刀。

如果李月芳死了，女兒會不會解脫？

大不了就是豁出去我這條老命，隻要能換女兒健康平安，也值了！

李月芳眼尖地看見小刀，嚇得尖叫一聲，瑟縮道：

“蘇涵姐求你別傷害我！我跟文成哥分手行了吧！”

“最近好多年輕男人追我，我可以跟他們在一起的！”

一聽這話趙文成立刻急了，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奪過刀扔得遠遠的。

“蘇涵你有病吧！你要是再敢欺負月芳，我就跟你離婚！”

說罷，他小心護著李月芳走遠。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心寒、絕望、憤怒......數不清的情緒將我淹沒。

可我也漸漸冷靜下來。

剛才李月芳的害怕明顯是裝的，她甚至還在挑釁我。

如果我真動了手，說不定死的會是女兒！

手機突然響起，聽筒裏響起女兒驚恐的哭聲。

“媽媽，我的牙掉光了！我還這麼年輕，怎麼會這樣啊！”

我隻能匆匆趕回醫院。

好不容易哄睡了女兒，她又是各種不舒服。

我痛苦到有些麻木地打開朋友圈。

果然，李月芳又去做滑雪、潛水等各種極限運動。

“阿姨，您這張卡沒錢了，換一張吧。”

繳費台的護士將我喚回神。

我不敢置信地慌忙查餘額。

我和趙文成奮鬥了大半輩子攢的八十多萬都在這裏。

怎麼可能沒錢呢？！

可事實就是，我的每張銀行卡餘額都是0。

我直接打過去質問趙文成，他絲毫沒有心虛和愧疚。

“我花錢陪月芳玩和逛街了啊，還不都怪你氣她！現在好多男人追她，都不是什麼好人，萬一她被勾走受傷害了怎麼辦？”

說罷，他又嘀咕道：

“老婆子就是囉嗦，還是跟月芳在一起有激情！”

然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氣得頭直發暈。

還是問閨蜜借的錢，才繳上了費。

我不敢回病房，獨自坐在走廊裏，將所有方法在腦子裏過了一遍。

越想越絕望，重活一世，我竟然還是沒辦法救女兒！

深吸一口氣，我給李月芳打了電話。

“你想要什麼才肯放過我女兒？有什麼可以衝我來，要我的命都可以。”

“隻求你......別再做那些極限運動傷害她......”

才說兩句，我已泣不成聲。

李月芳的聲音滿是得意。

“很簡單啊，你跟趙文成離婚，他的錢和房車都是我的，你自己淨身出戶吧。”

“以後你的退休金都給我，但你那點錢太少了，再去打份工吧，每個月給我兩萬塊。”

“還有每天早中晚過來給我做飯收拾家裏，當保姆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也懶得去做那些。”

我越聽越絕望。

突地，電話那邊好像有什麼詭異的動靜。

我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聽了片刻，突然癲狂地邊哭邊笑。

竟然是這樣！

我直接掛斷電話。

李月芳，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想要我女兒的青春和健康，想讓我給你當保姆？

我讓你不得好死！

被我拒絕後，李月芳變本加厲地各種挑戰身體極限。

我卻將女兒送進了一座大山，絲毫不慌。

半個月後，李月芳辦了場舞會。

穿著華美的禮服裙，當眾表演芭蕾。

見了我，以趙文成為首的眾人哄堂大笑。

“誰能想到，月芳今年竟然六十四了，你才五十二呢？”

“蘇涵，就你這臉和身材，我要是你啊，我都沒臉來！”

李月芳很滿意他們對我的嘲諷，驕傲地掃了我一眼，便伴著音樂翩翩起舞。

看著那屬於少女的玲瓏緊致的身軀，我詭異地笑了。

時間走向正午十二點。

李月芳雙腿劈開躍向空中，完成了一個完美的大跳。

可在表盤上的三根針都重疊的那一刻，她在空中突然僵住。

整個人不受控製地摔了下來，捂著雙腿疼得直喊。

李月芳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極其驚恐地看我一眼。

“你，你竟然......”

話沒說完，她就痛苦地滿地打滾。

趙文成心疼壞了，急得衝上前。

“蘇涵！你對月芳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