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顧離淺被他的汙蔑激得渾身發抖,屈辱和憤怒幾乎衝破胸膛。
“肖牧侵!你就是個瘋子!你除了會汙蔑、會強迫,你還會什麼?!放開我!”
她的掙紮在他絕對的力量麵前如同蚍蜉撼樹。
“我會什麼?”肖牧侵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森冷。
“我會讓你認清現實!認清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情人!你的一切,包括你的人,都屬於我!誰給你的膽子去想別的男人?!誰給你的膽子想離開?!”
離開二字,如同觸發了某個危險的開關。
肖牧侵的眼神變得更加瘋狂和危險。
他低頭,帶著懲罰和吞噬意味的吻,狠狠吻向她,啃咬般用力。
“唔…放開!肖牧侵!你這個混蛋!瘋子!”
顧離淺驚恐地尖叫,用盡全身力氣踢打、撕咬,指甲劃過他昂貴的襯衫。
“瘋子?對!我就是被你逼瘋的!”肖牧侵抓住她亂踢的腿,身體將她死死壓製在座椅上,眼底一片猩紅。
“五年前那一刀,你捅碎的不隻是我的身體!顧離淺,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你有什麼資格想走?!有什麼資格逃?!”
一句話,再次激得顧離淺留下的眼淚。五年前的事情,是她永遠的愧疚和傷痛。
就在這時,顧離淺滑落在座椅上的手機突然震動,屏幕亮起,一條新信息的預覽瞬間跳了出來:
【林遠航:離淺,剛收到總部確認。K區醫療隊出發日期提前到下周。所有證件和疫苗必須五天內搞定!時間緊迫,明天一早我找人接你去辦加急,千萬準備好材料!】
肖牧侵的動作僵住,眼神陰沉的盯著那刺眼的屏幕,眼底的猩紅褪去,隻剩下深不見底的寒潭。
他抬起頭,看向身下臉色煞白的顧離淺,嘴角緩慢地扯起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原來如此......非洲......”他聲音輕得如同耳語。
“看來,我的金絲雀,找到了新的護花使者?”肖牧侵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濃重的嘲諷和危險的氣息。
“林遠航?他消息倒是發的及時。怎麼,迫不及待要帶你去非洲雙宿雙飛了?”
顧離淺身體一僵,下意識的掙紮。
“肖牧侵,你喝多了。”顧離淺試圖保持冷靜,聲音卻控製不住地發顫。
“我和林師兄隻是......”
“師兄?”肖牧侵猛地打斷她,一隻手粗暴地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仰視自己燃燒著怒火的眼睛。
“叫得可真親熱!顧離淺,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我的情人!誰給你的膽子,想要和別的男人一起離開?嗯?!”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滾燙而危險。
“我沒有!”顧離淺吃痛,屈辱和憤怒再次湧上心頭,“林師兄他隻是......”
“隻是什麼?隻是心疼你了?”肖牧侵猛地將她甩開。
“顧離淺,你本事不小!五年不見,勾引男人的手段倒是越發長進!先是肖澈安,現在又是林遠航!五百萬的支票不夠你花?是不是覺得去非洲當救世主,就可以擺脫我了?!”
“你住口!”顧離淺被他口不擇言的汙蔑徹底激怒,扶著車門坐了起來,胸膛劇烈起伏,眼神冰冷失望。
“肖牧侵,你除了會拿那莫須有的五百萬支票和你的臆想來汙蔑我、羞辱我,你還會什麼?!我和林師兄清清白白!你心裏齷齪,看什麼都齷齪!”
我齷齪?”肖牧侵自嘲的冷笑,隨即強硬的欺身而上。
“那你就好好感受一下,什麼叫真正的齷齪!”
帶著懲罰和占有的吻,粗暴地落在她的頸間。
“放開我!肖牧侵!你這個瘋子!混蛋!”
顧離淺的哭喊聲在空曠的車內裏顯得格外淒厲。
這還是在車裏,陳銘還在前邊。
眼看著肖牧侵要扯掉她的衣服,她再也顧不了那麼多,猛地抓起手機,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砸向肖牧侵身後的車窗!
“砰——嘩啦!”
一聲巨響!車窗防爆膜碎裂成蛛網!手機屏幕徹底粉碎,零件四濺!
巨大的聲響讓司機都猛地踩了刹車。
車廂內死一般的寂靜。
顧離淺的心臟猛跳,抬手奮力推開肖牧侵。
肖牧侵緩緩坐直身體,雙冰冷的眼睛死死釘在顧離淺身上。
“能耐了,顧離淺,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投入林遠航的懷抱?去當你的救世主?嗯?!”
巨大的委屈、憤怒和五年來的壓抑,如同火山噴發!
顧離淺不再哭泣。她猛地坐起身,淩亂的發絲貼著額角,冰冷的眼睛帶著決絕和平靜。
“肖牧侵,你聽清楚。”她的聲音異常清晰,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
“第一,我去非洲,是為了救人!不是為了任何人!更不是為了逃離你這種瘋子!你還不配!”
“第二,”她一字一句,如同宣判,“我對林師兄,隻有同門之誼!絕無你想的齷齪!收起你肮臟的臆想!”
“第三,”她目光如炬,直刺他眼底,“你說我欠你?好!我們算清楚!”
“五年前那一刀,我用五年生不如死還你!”
“現在,你害我身敗名裂!你用孤兒院逼我做情人!你縱容蘇沐禾當眾羞辱我!這筆債,夠不夠抵你那一刀?!”
“我們兩清了!”
“我不欠你了!”
“從來沒有!”
最後四個字,她幾乎是吼了出來,帶著這些年所有的委屈和痛苦。
“還有,”她看著肖牧侵陰沉的瞳孔,嘴角勾起淒然冷笑。
“至於現在?”她挺直脊背,眼神冷冽如冰:“我,顧離淺,早就不愛你了。”
“肖牧侵,我從來沒有對不起過你。”
“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放我走。”
話音落,車廂內隻剩下她激烈喘息的聲音。她那雙清冽的眼眸,再也沒有半分情意。
肖牧侵僵在原地,臉上所有的暴怒、偏執都在她冰冷的話語中寸寸凍結。
那句“早就不愛你了”和“從來沒有對不起過你”,讓他心中無法控製的空虛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