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內。楚敖修故意挑了件極其不合身、布料粗糙的白色禮服扔給楚風,命令他換上。
他湊近楚風耳邊,聲音陰冷:“訂婚宴上,你最好當個啞巴酒桶。要是敢多說一個字......你奶奶的氧氣管,哼。”
楚風握緊拳頭,指節發白,沉默地換上那身可笑的衣服。
出場時,楚風不合時宜的穿著立刻引來不少異樣和嘲弄的目光。柳韻眉頭緊鎖:“穿的什麼鬼東西?”
不等楚風開口,楚敖修搶先道:“弟弟自己非要穿這件的,說這樣自在,我也攔不住啊。”
柳韻眼底厭惡更濃,抬手隨意一指場內:“這些,都是要敬酒的。你留下,陪他們喝盡興。”
話音未落,一群明顯不懷好意的賓客已圍了上來,酒杯碰撞聲不絕於耳。
楚風沉默著,一杯接一杯灌下高度數的烈酒。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和胃,他強忍著不適蹙眉,卻被柳韻敏銳地捕捉到。
楚敖修故作驚訝:“咦?弟弟平時酒量不是很好嗎?怎麼今天替我擋酒就不行了?是不是心裏不痛快啊?”
柳韻臉色一沉:“喝不完,今晚就留在這裏喝通宵。”
楚敖修得意地挽住柳韻:“韻,我們去跳舞吧,有弟弟在這兒招呼客人呢。”
舞池中央,柳韻與楚敖修相擁而舞,姿態親密。楚風隔著攢動的人頭,目光空洞地望著他們。
一曲終了,楚敖修撒嬌說鞋跟太高腳疼,柳韻立刻起身,親自下樓去給他買平底鞋。
周圍的議論聲隱約傳來:
“楚敖修手段真高,把柳韻拿捏得死死的。”
“楚家這狸貓換太子,遲早穿幫,到時候可熱鬧了。”
“柳韻那瘋勁,要是知道我們背後議論,怕是要倒黴......”楚風充耳不聞,胃裏翻江倒海,燒灼感讓他幾乎直不起腰。
他強撐著站穩,楚敖修卻端著酒杯,帶著勝利者的姿態走了過來。“訂婚宴,還滿意嗎?”他笑容刺眼。
楚風抬眼,神色平靜:“恭喜你,終於得償所願。”
楚敖修放下酒杯,嘴角勾起惡毒的弧度:“你心裏是不是很得意?覺得我撿了你不要的女人?”
“可你知道嗎?我愛柳韻,愛了整整十年!你一來,她的眼裏就再也容不下別人!”
他眼中充滿扭曲的妒火,猛地抓住楚風的手腕,壓低聲音嘶吼:“我告訴你,這世界上,隻有我才配得上柳韻!我絕不會再讓你把她搶走!你趁早死心!”
說完,楚敖修猛地抓起楚風的手,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啪!”清脆的響聲在稍顯安靜的時刻格外刺耳。
柳韻進門,正撞見楚敖修捂著臉踉蹌後退。“楚風!”柳韻的聲音如同淬了冰,“你又對敖修動手!”
楚風被一股大力猛地推開,狠狠撞向身後的香檳塔!嘩啦——!數百隻酒杯應聲碎裂倒塌,冰涼的酒液將他從頭澆到腳,狼狽不堪。
楚風抹去臉上的酒水,掙紮著辯解:“我沒有!”
“還敢狡辯!”柳韻怒不可遏,“我說過,再敢動敖修,我絕不輕饒!你以為,憑你這張臉,就能讓我手下留情?”
楚敖修適時地抽泣起來,害怕地抓住柳韻的胳膊:“韻!弟弟剛才威脅我......說要給我下藥,找人......毀了我......我好怕......”柳韻看向楚風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恐怖,讓楚風血液都仿佛凍結。
“你找死!”楚風剛想開口,楚父已經衝過來,一腳狠狠踹在他胸口!
他摔在滿地的玻璃碎渣上,尖銳的碎片瞬間劃破衣服和皮膚,鮮血滲出。楚母尖叫著咒罵“小畜生”、“不要臉的東西”,還想上前踢打。
四周賓客投來鄙夷或幸災樂禍的目光。柳韻安撫好楚敖修,冰冷的目光射向楚父:“楚二少品行如此不堪,楚家難道沒有家法?”
楚家父母慌忙讓人去取鞭子。柳韻卻抬手製止:“且慢。”
楚家父母動作一頓。柳韻緩緩開口,聲音帶著殘忍的玩味:“他既然喜歡下藥,那就讓他自己嘗嘗滋味。喂他吃藥,丟進包廂,讓他好好體會一下什麼叫‘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