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不可置信地看著柳韻。觸及到的隻有女人滿眼的厭惡。
這一刻,他心如死灰,掙紮著爬向柳韻,死死抓住她褲腳:“我沒有下藥!查監控,一定能證明......”
柳韻厭惡地後退一步:“不必,我信敖修。”
楚風心口刺痛,他再次嘗試抓住柳韻,聲音顫抖:“你說過,永遠都不會欺負......”還沒說完,楚敖修立刻喊胸口疼。
柳韻注意力被吸引走,完全忘了楚風的話。楚敖修靠在柳韻懷裏,“阿韻,我頭好暈。”
柳韻擔憂地哄好楚敖修,轉頭對趴在地上的楚風目露厭棄。“別再狡辯,便不隻是喂藥這麼簡單!”
說完,扶著楚敖修頭也不回走了。這刻,楚風癱倒在地,眼底痛苦如潮水翻湧。
他無法相信,那個曾視他如命的未婚妻,竟會如此絕情。楚父上前,一腳踢在他身上:“愣著幹什麼?拖下去!”
楚風被強行灌下藥,丟進昏暗包廂。角落裏,他蜷縮著身體,忍受著劇烈的腹痛和胃部翻江倒海般的劇痛。
半昏迷中,往事如潮水般湧來。柳韻曾不眠不休照顧他三天三夜,隻為他一句想看極光,便推遲發布會帶他遊南極。
她曾為他拍下千萬腕表,許下永遠忠誠的誓言。可如今,她失憶了,忘了他,也忘了所有誓言。
楚風渾身發冷,胃部絞痛,理智逐漸模糊。恍惚間,有人推門而入。
楚風努力睜開眼,是剛才敬酒的油膩男人。“小帥哥,讓哥哥好好疼你......”男人一把撲過來,楚風胃部翻湧,一口鮮血噴出。
男人嚇得後退:“晦氣!”他怕惹事,趁無人注意,匆匆逃離。
門外透進一束光,楚風掙紮著向光爬去。身後傳來楚敖修的聲音:“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楚風瞬間明白,這一切都是楚敖修的陰謀,隻為讓柳韻徹底厭棄他。
他踉蹌前行,身後腳步聲漸近。拐角處,他拚盡全力推開一道虛掩的門,跌了進去。
屋子裏一片漆黑,他渾身發冷,摸索著抓起一瓶水灌下,卻感覺胃部灼燒感更甚。
他倒在床上,冷汗涔涔,意識模糊。浴室門突然打開。
柳韻圍著浴巾出來,剛坐在床沿,一隻滾燙發抖的手便攀了上來。她猛地轉頭,隻見楚風臉色慘白,眼神迷離。
陷在痛苦裏,全然不顧女人陰沉的臉。“楚風!睜開眼,看看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