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婚我不結了。”
周川將紅色喜服一脫,重重摔在地上,指著陸綿綿的鼻子大聲說:“這輩子我再也不會像條狗一樣圍著你轉,我要去闖出一片自己的天地,追尋真正的幸福,沒了你陸綿綿,我的人生隻會更恣意。”
聽到這話,陸綿綿知道他也重生了。
上輩子,周川長得好,學習也好,就是家裏窮,一天隻吃一頓飯,她於心不忍,每天編造各種理由接濟他,漸漸被他的品行吸引。
此後,陸綿綿央求父親照顧周川孤兒寡母,讓他母親做最輕的活拿最高的公分,被公婆叔伯欺負時為其做主。
後來周川沒錢繼續上學,是陸綿綿跪在父母麵前,說他不讀書可惜了,說她以後想嫁給他。
父母拗不過陸綿綿,一資助周川便資助了三年,從一開始的學費到後麵的學雜費,口糧衣服都得出。
外人都說,這哪是資助,跟童養夫沒啥區別了。
兩人畢業便結婚。
在陸家的幫助下,周川順利當上記分員,兩年後高考恢複,陸綿綿拉著他不分晝夜的複習,終於黃天不負有心人,雙雙考上北京的大學。
陸綿綿上的是北大化學係,每天不是在實驗室,就是在去實驗室的路上,大三研究出一款自用雪花膏,接連被老師同學認可,大範圍傳播,到畢業,已經有一個規模不小的美妝工廠了,她讓周川出麵全權負責。
她一嫌麻煩,二想專心做自己喜歡的事。
三十年過去,周氏集團早已上市,周川成了響當當的人物,不少女人投懷送抱,卻沒一個得逞,都說周川深情,是難得的好男人,就連妻子不能生育也不嫌棄。
這也成為陸綿綿唯一的遺憾,因年輕時過度勞累損了身子,沒能給周川生一兒半女。
就在她以為她跟周川情比金堅時,卻看到他為別的女人買車買別墅,事事安排妥當,恨不得親力親為。
被撞破後周川不僅不慌張,還理直氣壯的說:“玲玲是你堂妹,又愛慕我多年,當年得知我和你結婚傷心欲絕,暈倒在河邊,被二麻子救下,被迫嫁過去沒過一天好日子,不是被打就是被罵,直到前幾年二麻子喝醉酒被摔死,她才逃出來。”
“這事我必須負責,如果不是我,她不會被蹉跎這麼多年,更不會過得這麼苦。”
“同為女人,你應該更心疼玲玲才是,還有,我已經讓她兒子過繼給我們,以後好繼承家業,你準備下認子宴。”
陸玲玲湊在她耳邊咬牙切齒的說,“堂姐,憑什麼都是家裏唯一的女兒,小時候你要什麼有什麼,而我吃個雞蛋都是奢望,你能考上大學,你能嫁好男人,我為什麼不能?好在最後都是為我做嫁衣,以後周氏集團就是我兒子的了,你一定很不甘心吧,誰讓你是不下蛋的母雞呢。”
陸綿綿氣得吐了一口鮮血,周川眼裏染上一絲擔憂,卻還是更擔心崴了腳的陸玲玲,抱著急匆匆往醫院去了。
陸綿綿以為兩人早有奸情,做了親子鑒定,發現那孩子確實不是周川的。
就在她細細籌劃,如何讓這對狗男女討不著好時,陸玲玲在別墅猝死了。
周川耳聾眼盲,非認定是陸綿綿下的手,猩紅著眼,怒氣衝天的說:“要不是你當初纏著我不放,逼我娶你,我跟玲玲又怎麼可能錯過這麼多年。”
“毒婦,就這麼容不下玲玲嗎?死的怎麼不是你。”
說完用力推開陸綿綿,陸綿綿沒站穩,腦袋撞在桌角上,頓時血流不止,用盡最後一口氣站起來將周川推下樓梯,自己也摔了下去。
思緒回籠,陸綿綿看到陸建軍把周川按在地上打,邊打邊吼:“周川,誰他媽給你的膽子敢這麼對我妹子,你真當我陸家沒人了?”
陸綿綿眼睛一酸,迅速收拾好情緒拉住陸建軍,低聲說:“二哥,別打了,再打人就要出事了。”
陸建軍這才清醒了些,不甘心的退回去。
王少芬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周川哭天喊地,“兒啊,你怎麼樣了?你要有什麼事媽也不活了。”
“他小舅子,以後都是一家人,你何至於下這麼重的手......”
周川仰頭看著陸綿綿,眼裏迸發出一絲恨意,“陸綿綿,你別想把我打屈服,打死我都不會娶你,蛇蠍心腸的女人。”
陸綿綿諷刺一笑,“巧了,我也不嫁孬種,既然如此,那就把這幾年的帳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