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璀璨的煙花瞬間在遊輪上方炸開,在半空中形成心形。
見這一幕,周圍人群不斷議論。
“太浪漫了吧!”
“這沈清辭也太愛顧景然了吧,我聽說為了這一刻,她找人整整布置了兩天,而且兩人的愛情從校園時期就開始了。”
“是呀,是呀!”
“我有個醫院的朋友跟我說,顧景然癱瘓那一年,沈清辭真的是無微不至,換衣服、洗澡都是她親手來做的。”
“不對吧?”有知情人反駁,“沈清辭的丈夫,不是另一個人嗎?”
“丈夫?你說的是那個給顧景然做飯、洗衣服的保姆吧。”
“......”
議論聲紮得江硯禮千瘡百孔。
他不敢繼續看向遊輪,如同喪家之犬,落魄而逃。
......
甲板上。
顧景然察覺到了沈清辭的走神。
“清辭,怎麼了?”
沈清辭微微皺眉,不斷在岸邊的人群掃視,可始終沒有再看見那一道單薄瘦削的人影。
或許是幻覺吧。
她搖搖頭,眉目中帶著點擔憂:“我好像看見硯禮了。”
“江硯禮,他怎麼可能在這。”顧景然拉起沈清辭的手,故作柔弱,“清辭,別再想了,遊輪上的晚宴已經準備好了,我們一起過去吧。”
沈清辭卻把手抽離開來。
“景然,我已經全心全意地陪你兩天時間,完成你的要求了。至於晚宴,你和你朋友一起吃吧,我得回去看看硯禮怎麼樣了。”
說著,沈清辭走進艙室。
翻出手機後,開機,看見江硯禮這兩天沒有發來一條信息,巨大的不安瞬間包裹住了她。
“給我準備劃艇,送我上岸!”
沈清辭立即下了命令。
甲板上,望著沈清辭離開的背影,顧景然的指甲死死掐入了掌心,眼神中也閃過一絲陰翳。
江硯禮,你怎麼這麼陰魂不散!
......
回到岸邊後,沈清辭開車狂飆,飛速趕回別墅區。
推開門。
屋內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硯禮!”
沈清辭大聲喊道。
無人回應。
她取出手機,撥打江硯禮的電話。
下一刻,鈴聲在別墅外響起,沈清辭立即跑出別墅,順著聲音的來源方向看了過去。
昏黃的路燈燈光下,江硯禮坐在紅木長椅上。
好幾隻流浪貓趴在他的腿上,慵懶哈氣,還時不時伸出爪子撥弄上衣衣擺,畫麵靜謐而又美好。
沈清辭悄悄走了過去,從背後摟住江硯禮。
“硯禮,天都黑了,怎麼不回家?”
江硯禮隨口回道:“家裏沒人,冷清。”
沈清辭呼吸頓時一窒,又追問道:“那你還不給我打電話,你知不知道,我都擔心死了。”
江硯禮沉默不作聲。
許久,才站起來,而後開口:“以前有打過電話。”
沈清辭眉頭緊緊皺起,語氣不滿,“硯禮,你這是因為我照顧景然吃醋,和我置氣嗎?”
“沒有。”
江硯禮搖了搖頭。
他點開手機的通訊記錄,遞給沈清辭。
足足上萬條記錄,大部分是他打給沈清辭的,但大部分都沒被接通,偶爾被接通的,也會在短時間內被掛斷。
以至於後來,他很少給沈清辭打電話。
沈清辭不斷翻著這些通訊記錄,空氣也逐漸變得沉悶。
直到翻到最近時間的,沈清辭臉色一變,問道:“最近怎麼有這麼多醫院的通訊信息,你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