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許呼吸一滯,腦袋有些發蒙,呆呆的走到門前,透過門縫路亭晚的聲音傳出來。
她聲音裏有隱忍的狠意:“在阿許麵前把你滿身的騷味收斂一下,要是讓他發現了,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林牧川聲音帶著難耐的喘息:“我知道了亭晚...你慢點,等會兒宋先生發現了....嗯。”
“放心,他喝了安眠藥不會醒來。今晚上等我好好懲罰你,是你自己要的懲罰,那就給我好好忍著。”她喘息著開口。
宋知許不可置信的捂住嘴,渾身都在顫抖,那杯牛奶居然是安眠藥!
裏麵的聲音愈發高亢,每一聲都像是利劍插入他的心臟,淚水順著指縫砸在地上,他腳步踉蹌的逃離了門前。
路過走廊窗戶,宋知許再也支撐不住半蹲在地上,月光照到手指上反出一道光亮。
他抬手看著無名指上的骨戒,這是曾經路亭晚用自己的第五根肋骨打磨的戒指,因為那根肋骨是距離心臟最近的。
那時她很愛他,說著海誓山盟永不背叛的話,現在卻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呻吟。
心臟像是被撕裂,宋知許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讓哭聲泄出,顫抖著摘下戒指,扔進了樓下池塘。
路亭晚,你的誓言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他扶著牆回到房間,伴著眼淚入睡。
第二天宋知許醒來發現自己被人抱著,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路亭晚。
看見他睜開眼,她手輕柔的撫上他的眼角:“做噩夢了?都哭成小花貓了。”
昨晚的記憶回籠,胃裏一陣翻滾,他偏頭躲開她的手,起身下床:“不記得了。”
路亭晚突然抓住他的左手,急切道:“老公,你的戒指呢?怎麼不見了?”
宋知許愣了一下,才一晚就發現了。
他收回手,淡漠道:“不小心掉到池塘裏了。”
說完他下樓吃早餐,也不管身後沒有跟下來的路亭晚,而路時簡被送到幼兒園去了。
等宋知許吃完飯,路亭晚突然渾身濕透的走進來,他愣了一下,手就被冰冷的手牽起,無名指上重新被套上那枚本該在池塘底部的骨戒。
她緊緊握著他的手,虔誠的輕吻了一下他的手背:“老公,我把戒指撈起來了,以後可不能再丟了。”
說完路亭晚上樓換了一身衣服去上班了。
宋知許呆站在客廳,看著手指重新回來的戒指,心中滿是悲痛,她怎麼能在愛他的同時做出昨天的事?
路亭晚,你怎麼能既要又要?
戒指他沒有再摘下來,任由它待在指間。
自從他查出病之後,就變得嗜睡,這一次睡午覺也直接睡到了晚上。
等宋知許醒來出門就看到上上下下跑成一團的傭人,他抓住一個:“怎麼了這是?”
傭人著急說:“小少爺掉進池塘了,現在正昏迷不醒!”
他聞言怔了一下,跟著過去看了一眼,房間裏小小的路時簡閉眼躺在床上,而旁邊坐著淚流滿麵的林牧川。
這時,路亭晚得到消息急匆匆的趕回來,進門的時候根本沒注意站著的宋知許,一把推開衝了進去 ,宋知許扶住牆壁,才堪堪站穩。
她眉頭皺的死緊,厲聲問:“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掉進池塘?”
林牧川哭著就要開口,突然瞥到門口的宋知許,眼中染上狠阿許,大步走過去用力推了他一把。
路亭晚立馬走過去將人拉在身後,眼中冒火:“林牧川!你發什麼瘋?”
林牧川坐倒在地上,哭著說:“宋先生,我知道你不喜歡小少爺,但你怎麼能這麼狠的心,把他推下池塘呢?他還那麼小,差一點就沒命了!”
路亭晚臉色一變,鬆開了懷裏的人,眼神漸漸的冷了:“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