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蘇時靜、陳婉意、謝雁寧同時出現在季家客廳。
季裴司將她們送來的東西一一擺在桌上,語氣平靜。
“現在你們進度持平。誰還能給出更多東西,我就實現誰的願望。”
陳婉意臉色鐵青地看著其他兩人:“不是說好公平競爭?你們竟然背著我給他送錢!”
謝雁寧翻看那份股份轉讓書,冷笑一聲:“你也沒少給,連公司都不要了,有什麼資格說我們!”
蘇時靜麵色發黑:“早猜到你們不會信守承諾,各憑本事罷了,有何不對!”
眼見幾人越吵越凶,季裴司隻覺一陣煩躁。
“夠了!你們想好沒有,還能給我什麼?”
三人一怔,臉上都露出為難神色。
沒有家族支持,她們身上已拿不出更多東西。
半晌,像是下定決心般。
三人對視一眼,同時開口:“我們可以用行動抵債。”
接下來兩天,謝雁寧變著花樣給季裴司製作大餐。
陳婉意做他的貼身管家,端茶倒水,事無巨細。
而蘇時靜,甚至試圖在夜晚爬上季裴司的床“照顧”他,被他一把推了下去。
她還一臉忍辱負重:“把我們都困在你身邊,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嗎?”
季裴司整理好衣領,冷冷盯著她。
心底不由浮現往昔,三人圍在身前,爭先恐後陪他打球的畫麵。
但自從蔣津年出現,她們就再沒這樣陪過他。
在她們心中,甚至是季裴司“困”住了她們。
可明明他隻是遵照家族要求,做了一個聯姻工具。
樓上的動靜很快將陳婉意與謝雁寧引來。
兩人臉色微變,剛要開口,身後一道尖細的驚呼吸走了所有人的注意。
蔣津年死死捂住唇,眼淚大顆滾落。
他猛地跪倒在地,聲音沙啞:“小姐,我不忍心看你們這樣!你們不要再為我承受少爺的折辱了!”
“即便你們真的跟少爺結婚,我也仍舊可以跟你們做朋友的!”
季裴司冷眼旁觀他的表演,心中毫無波瀾。
蘇時靜、陳婉意、謝雁寧眼底滿是心疼,一哄而上,又是順氣又是擦眼淚。
這一幕,活似季裴司才是那個拆散別人姻緣的惡人。
謝雁寧悲憤地瞪向他:“我明明是謝家嫡女,憑什麼要與你這種人綁定一生,而不是與心愛之人長相廝守!”
這話引發蘇時靜與陳婉意共鳴,她們也憤憤地盯著季裴司。
“小姐,你們......”
蔣津年見狀,跪爬到季裴司腳邊,聲淚俱下。
“少爺,求您不要把他們任何一個人從我身邊奪走!為此我願辭去助理的位置!”
他楚楚可憐的模樣,隻讓季裴司覺得可笑。
“你以為你辭職能對我構成什麼威脅?季家根本不缺一個助理!”
三人臉色大變,急忙將蔣津年擋在身後。
“你怎麼這麼咄咄逼人!津年究竟哪裏得罪你!”
“津年,助理位置是你自己努力應聘得來的,憑什麼他說辭退就辭退!”
“就算真要辭退,也要讓他付你賠償金!”
季裴司嘴角扯出諷笑:“好啊,我可以支付賠償金。那蔣津年在季家損壞的古董花瓶、茶具,也該賠付。”
蔣津年臉色驟然蒼白,沒來得及阻止,謝雁寧就開口:“你報個數!”
季裴司伸出兩根手指:“兩個億。”
陳婉意輕蔑一笑:“不就是兩個億,我來付。”
她掏出卡,傭人立刻遞上刷卡機。
隨著滴滴兩聲,機器發出冰冷的提示:“您的賬戶已凍結。”
陳婉意頓時僵在原地。
這無疑提醒著三人,她們被家族限製的事實。
蘇時靜揚起下巴:“報價是你一麵之詞,我們怎麼知道是不是事實?”
季裴司冷笑著揮手,管家立刻將詳細的賠償清單遞到三人麵前。
“這是賬單。如果當初不是你們逼我把他留下,根本不會有這麼多損失。”
鐵證如山,她們再無法反駁,麵麵相覷。
蔣津年攥緊手心,聲音滿是哽咽:“我會還您的!我可以打五份工,一定還清這筆債!”
蘇時靜、陳婉意、謝雁寧滿眼心疼。
“你不應該這麼辛苦,津年,你就該做小王子。”
“裴司,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看在我們麵子上,免掉這筆錢怎麼樣?”
季裴司眼神冷淡:“不可能。”
蘇時靜抿緊唇:“我們從前送你的禮物,加起來總該夠這筆錢!”
“你十八歲時,我送你的限量版手表可值一千萬!”
話一出,其餘兩人也紛紛陷入回憶。
“我送的定製西裝和皮鞋價值五百萬!”
“我送的那輛限量跑車也有三千萬!”
季裴司氣極反笑,沒想到她們竟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好!你們現在就滾出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