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隊長走後,我媽沉默了一會,主動說要聯係村醫加大藥量。
我不放心,和她一起去了村醫家裏取了藥。
臆想症發病時間不固定,有時白天,有時晚上。
病人清醒過來也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發生了什麼,隻能用藥物控製,延長清醒時間。
回來後媽媽為了讓我安心吃下了比平時多兩倍劑量的藥,還用沙發桌子把家門堵得嚴嚴實實。
「清清,你放心,媽媽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聽到這話,我有些於心不忍了。
凶手還沒有查出來,似乎我已經先給媽媽定了罪。
「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心想。
但一想到今天看到隔壁王叔叔的頭被砍得麵目全非,連白骨都能看見的場景,還是立馬打消了心軟。
絕對,一定不能出任何紕漏!
我也安安分分在家守了媽媽三天,日子似乎又恢複了平靜。
直到第四條後的早上,天剛蒙蒙亮,村裏突然用噝噝啦啦的電音喇叭緊急通知村民今天不要外出。
我和媽媽都被驚醒了。
「多少年沒用過這大喇叭了,今天什麼要事這麼吵鬧人。」被吵醒的我怒氣衝衝地爬起來,一臉沒睡好的樣子。
媽媽邊打著哈欠,邊摸出手機,「誰知道呢......啊啊啊啊啊!」
我被媽媽嚇了一跳:「怎麼了?」
媽媽不可置信地抬眼看著我,拿手機的手也不停地發顫。
「我......我看村民群裏說,我們村又死人了!」
「什麼?」
我臉色大變,立即追問:「誰死了?怎麼死的?」
媽媽戰戰兢兢地又看了一眼手機,突然間,臉色更白了。
「就在我們家臨街對門。」她抬頭,聲音顫抖,「被人用刀砍死的,頭......她們說頭一樣被砍地跟蜂窩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