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經過這兩次的事,他至少能消停一段時間。
沒想到下工的時候,他跟陳紅梅兩個人又怒氣衝衝地過來了。
他們全身上下臟汙不堪,散發著濃重刺鼻的臭味。
我不由伸手捂住鼻子。
原來,他們二人今天上工的時候,被我大哥分配去打掃豬圈了。
早先大哥看在我的麵子上,沒少幫周文邦,也很少給他安排粗活累活。
現如今,自然沒有必要再特意照顧他們。
周文邦說我們一家人公報私仇,被我懟了回去。
「是你自己親口說的,村裏的工作都是大家輪流做的,這就忘了?」
我拿出記錄本指給大家看。
周文邦和陳紅梅從來沒有打掃過豬圈,如今輪到他們理所應當。
如果他們對工作分配有疑問,可以去向公社反映,否則就要服從組織安排。
周文邦氣得雙眼猩紅,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兩人隻能狼狽地離開。
回到家後,我問起大哥讓周文邦打掃豬圈的事。
跟我想的一樣,大哥才不屑於專門針對他,隻是收回了以前給他的特殊待遇而已。
大哥還說,他們在豬圈裏一邊嘔吐一邊吵架。
周文邦怪陳紅梅逢人就炫耀自行車,才讓我知道,有了後麵這些事;
陳紅梅則怪周文邦連我這個小姑娘都搞不定,沒本事。
兩人在豬圈裏打起來,摔倒之後沾了滿身的豬糞。
我聽得心頭十分舒爽。
上一世,他們吸著我的血,不用勞動,不愁吃穿,自然有閑情逸致去談情說愛。
而現在,等待他們的是每日繁重的體力勞動,還有欠下的錢和工分。
都說貧賤夫妻百事哀,更何況是周文邦和陳紅梅這樣的關係。
周文邦下鄉沒多久,靠著我家的關係和我的照顧,怕是生活得比下鄉前還要滋潤。
他怎麼可能吃得了幹農活的苦?
果然,沒過兩天,周文邦就在我回家的路上攔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