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霖希踉蹌著離開了婚房,識趣的住進了一樓的客房裏。
客房平時是不住人的,最近楚霖希剛搬過來,他的一些行李就暫時放在了客房裏。
一進客房,楚霖希顧不得還在滲血的膝蓋,吃力的將床下的箱子拖了出來。
箱子裏是這三年他和南喬出去玩的時候買的一些小東西。
有南喬親手燒製的一對陶瓷娃娃,一男一女,臉上的五官是南喬親手畫的,活靈活現的很好看。
南喬說,以後他們也要生一對和陶瓷娃娃一樣好看的孩子。
還有一條南喬親手給他編織的手鏈,歪歪扭扭的,但是還能看出上麵編了一個“希”字。
還有情侶戒指,情侶衣服,還有一對他存了很久的錢買的情侶對表。
這對表很貴,他偷偷賣掉了南喬送給他的鑽石手表,又賣了幾套西裝才湊齊全款。
買回來的那天剛好是南喬的生日。
她當著眾好友的麵,將手腕上價值千萬的手表摘了下來,要楚霖希幫她戴上。
那晚南喬很興奮,求著楚霖希要了一次又一次。
溫存的時候南喬動情的貼著楚霖希的耳朵,“我愛你,楚霖希我愛你......”
楚霖希小心的將那對腕表放在手心裏,用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心臟卻悶疼的厲害。
薑述白不在的那段時光裏,南喬也許真的愛過他。
但她對他的愛隻是暫時的,如今薑述白回來了,她的愛也就不在了。
楚霖希深吸一口氣,將行李箱裏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
他用力的將那對搪瓷娃娃砸在地上,一瞬間,瓷片碎了滿地。
然後他將情侶衣服和手鏈塞進了垃圾桶,他還要繼續扔,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楚霖希緊張的抬眼,便對上了薑述白那張不懷好意的臉,“未來南家姑爺,我是來給你送藥的。”
說著,他轉身將門上了鎖,邁開步子靠近了楚霖希。
楚霖希緊張的盯著薑述白,從地上站起身,不小心踢倒了腳邊的垃圾桶。
垃圾桶倒在地上,裏麵的手鏈不偏不倚的掉在了薑述白的腳邊。
薑述白彎腰將手鏈撿了起來,在看清楚手鏈的刹那,他眼神陰森的可怕,“南喬給你編手鏈了?”
楚霖希心頭一慌,下意識想要說謊,薑述白卻毫不留情的將手鏈砸在了楚霖希的臉上,“這是我教南喬編的,當初她學成我就去了澳洲,沒想到竟然便宜了你這個假霸總!”
假霸總!
南喬告訴他的?
上一世婚後快一年,南喬才不顧他的臉麵將他是假霸總的事情露了出去。
這一世,他們還沒有舉辦婚禮,她怎麼能......
薑述白撿起地上的陶瓷娃娃碎片,冷著眼盯著楚霖希,“所以,南喬也和你說要生一對和她畫的一樣好看的龍鳳胎?”
不等楚霖希開口,薑述白有些激動的將垃圾桶裏的東西都倒了出來,“情侶衫?南喬最討厭情侶衫,沒想到她竟然肯和你穿情侶衫!”
薑述白憤恨的瞪著楚霖希,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你不過就是我的替身,就算南喬愛你又怎麼樣。”
“隻要你死了,南喬就是我的!”
上一世楚霖希聽說過,薑述白練過散打和摔跤,還拿過全國冠軍。
楚霖希根本想象不到,薑述白竟然這麼有力氣。
他痛苦的盯著薑述白,動了動嘴角,“她不愛我,她和我結婚隻是......”
薑述白憤恨的瞪著楚霖希,從口袋裏摸出一個打火機,目光陰沉的盯著楚霖希,“原本我隻是想讓你離開南喬,可現在,我要你死!”
說著,薑述白將燃著的打火機丟進了那套情侶衫上,瞬間火苗竄起,竄起的火苗點燃了床單,火苗瞬間將整個床鋪點了起來。
楚霖希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雙手死死的抓著薑述白的手,想要掙脫他,可他的手仿佛長在他的脖子上一般,不論他怎麼掙紮薑述白都不肯鬆手。
薑述白死死的將楚霖希按在地上,濃煙順著他的鼻腔和口腔往裏鑽,楚霖希被嗆的不停的咳嗽。
他拚命的朝著門口爬去,不停的用手掌拍打著門板,“救命......救命啊......”
薑述白嘲諷的盯著楚霖希,陰狠的捂住了他的口鼻,“別掙紮了,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楚霖希痛苦的掙紮著,胸腔的空氣變得越來越少,意識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就在他以為這一世就要這麼死去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傭人的聲響,緊接著門板被人用力踹開。
意識迷糊間楚霖希仿佛看到了南喬。
她一臉急切的朝著他跑了過來,她神情緊張的盯著他卻將薑述白從地上扶了起來。
她說,“述白別怕,有我在......”
她說,“我會讓楚霖希受到應有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