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楚霖希驚恐的睜開眼,痛苦的大口喘息著。
盯著病房的天花板,楚霖希微微鬆了一口氣。
他還活著!
他艱難的轉頭,卻對上了南喬陰沉的目光,“既然醒了,那就立刻動手術。”
動手術?
楚霖希怔愣的盯著南喬,動了動被燒傷的雙手,南喬是在關心他?
他心頭一暖,啞著嗓子盯著南喬,“不嚴重的,過些時候就......”
楚霖希的話還沒說完,南喬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我看他臉頰上的皮又白又嫩,述白的手臂上的皮就用他臉頰上的吧。”
楚霖希震驚的盯著南喬,下意識的用手護住臉頰,“南喬你什麼意思?”
南喬冷著眼盯著楚霖希,“要不是你故意在房間裏點火,述白的手臂也不會燒傷。”
“一塊臉皮而已,以後還會再長出來的,但述白追求完美,我不希望他身上有半點瑕疵。”
楚霖希渾身一顫,聲音抖的厲害,“不是我點的火,是薑述白!”
“我現在就可以找他對峙,我倒要問問他憑什麼倒打一耙,他植皮憑什麼用我的臉皮!”
楚霖希激動的翻身下床,卻因為身體不穩摔在了地上。
南喬緩慢的彎下腰,手指捏住了楚霖希的下巴,語氣放軟了些,“給述白植皮後,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我們的婚禮仍然按時舉行,你還是南家姑爺好不好?”
他不想當什麼南家姑爺,那五千萬他也不要了。
南喬和薑述白都瘋了,他現在就要離開這裏。
楚霖希瘋狂的搖頭,雙手用力的想要推開南喬,“我不要,南喬我不要。”
南喬眯著眼盯著楚霖希,捏著他下巴的手緊了緊,“把他帶進手術室,為了確保述白的手臂能夠恢複如初,不要給他打麻藥。”
楚霖希被保鏢一左一右的抓著手臂,用力的往外拖。
為了薑述白,她竟然能對他殘忍到如此地步!
楚霖希不停的掙紮,雙眼泛紅的盯著南喬,“南喬,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南喬擰著眉頭盯著被拖走的楚霖希,心頭染上一抹煩躁。
“啊!”
手術室裏,楚霖希痛苦的哀嚎出聲,刀子割開皮肉的刹那,劇痛感瞬間襲遍全身。
楚霖希疼的渾身冷汗,眼淚不受控製的夾雜著血水往下流。
而手術室的簾子後麵,隱約傳來南喬安慰薑述白的聲音,“別怕,我沒讓醫生給楚霖希打麻藥,他的皮膚取下來就立刻給你動手術,你的手臂一定可以恢複如初的。”
刀子再次割在楚霖希的臉上,錐心的痛楚讓他近乎昏厥。
楚霖希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他隻聽到醫生說,“取下來了。”
然後是雜亂腳步聲,之後他就再也撐不住昏死了過去。
......
再醒過來,病房裏突然多了一個陌生女人。
見楚霖希醒了,女人恭敬的對著他垂了垂頭,“楚先生,顧家已經同意了您和小姐的婚事。”
“禮單顧家已經擬好了,特別讓我過來讓您過目。”
說著女人拿出平板遞給了楚霖希。
楚霖希盯著十幾頁的禮單,有些怔愣的看著女人,“這些東西太貴重了,我......”
女人勾唇笑了笑,“南老夫人認了你做幹孫子,你的彩禮全權由南家負責,我們顧家自然要拿出誠意來。”
“下周末一早,我們小姐會親自來南家接你到皇城酒店六樓舉辦婚禮。”
楚霖希心頭一暖,沒想到南老夫人為了他竟然做了這麼多。
楚霖希剛要道謝,病房的門突然被南喬推開。
她擰著眉頭盯著楚霖希,“什麼六樓?我們的婚宴在皇城酒店八樓,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