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西航醫學鑒定中心,與同事一同檢查專機上的藥箱設備。
確認所有藥品配備齊全後,我步下舷梯。
停機坪上,同事望著身後那架嶄新的私人飛機,語氣難掩羨慕。
“這是西航特批給霍承鈞的專機,所有保障人員必須隨時待命。”
同事湊近,壓低聲音問:“宴尋,你家薑總也追星嗎?不然怎麼會為他破這個例?”
我牽了牽嘴角,“她的私人空間,我從不幹涉。”
同事由衷感歎:“你們這對模範夫妻,真是名不虛傳。”
我沒有接話,目光掠過那架豪華專機。
西航私人航線向來嚴苛,需資質過億且身居高位。
薑海吟能為霍承鈞打破世代鐵規,這份情意,確實深重。
所幸薑父年事漸高,集團事務已逐步移交薑海吟。
否則若被知曉,她又免不了一頓鞭子。
主任神色慌張地衝進辦公室。
“霍先生在飛機上突發嚴重過敏!飛機正在緊急迫降!”
說到此處,主任臉色煞白。
“藥箱裏......沒有配備抗過敏藥物!霍先生已出現休克症狀!”
我眉頭緊鎖。
我工作多年,從未犯過藥品配發不全的低級錯誤。
主任艱難地繼續開口:“宴尋......霍先生那邊已經出具了律師函,指名要你承擔全部法律責任。”
我眸光一凝,這分明是衝著我來的。
待霍承鈞在醫院蘇醒,我想去詢問事發經過。
剛踏入病房,霍承鈞如同瘋獸,抓起桌上的花瓶狠狠砸向我!
我躲避不及,額角被重重擊中,鮮血瞬間滲出。
霍承鈞眼中毫無愧意,隻有刻骨的怨毒。
“傅宴尋!你為什麼總是陰魂不散霸占著薑海吟!你就不能把她還給我嗎!”
我疼得倒吸冷氣,試圖安撫對方失控的情緒。
“我從未想過占有她。還有兩天,她就會徹底回到你身邊。”
霍承鈞猛地拔掉手背的針頭,赤腳跳下床,雙目圓睜,狀若癲狂。
“我不信!你慣會用這種謊話騙人!七年前你就是這麼說的!”
我深感無力,知道無法與他溝通。
“七年前我陪你去試戲,中途去了洗手間,回來就看到導演對你青睞有加,說要捧你出道,害我錯失機會!都是你!”
我已解釋過無數次,“根本不是......”
“我不聽!”霍承鈞歇斯底裏地打斷。
“薑海吟隻能是我的!你休想搶走!”
霍承鈞突然神經質地笑起來。
“我已經報警了!我要把你送進去!看你還怎麼纏著海吟!”
警察果然來了。
我被帶至看守所,與其他嫌犯關押一處。
那些人推搡辱罵,對我拳打腳踢。
我幾次痛暈過去,連一口幹淨的水都喝不到。
最後一次昏迷前,我恍惚看見薑海吟滿臉焦急地衝來,一把將我抱起。
再次醒來,我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
薑海吟動作輕柔地為我擦拭傷口,眼底盛滿愧疚。
“我明明說過不會再讓承鈞打擾你......是我食言了。”
我呼吸沉重,想開口卻提不起一絲力氣。
薑海吟替我掖好被角,聲音低沉:“警察不會再帶走你,法院那邊也不會再傳喚你。”
聽她這麼說,她必然已查清了真相。
我正欲開口詢問,卻撞上她忽然投來的目光。
“你跟承鈞說......還有兩天,我就能永遠和他在一起......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