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譯勃然大怒,衝我怒吼。
“林寧,我看你真的是無可救藥!跟個潑婦一樣!”
許茜躲在他的身後,捏著他的衣角委屈道。
“都怪我譯哥,姐姐是不是因為看見我才跟你鬧脾氣的,我馬上就出國,不礙姐姐的眼。”
裴譯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裏,
“你沒錯為什麼要出國,是她小肚雞腸,多疑善妒!”
“林寧,我勸你最好趕緊跟茜茜道歉,別讓我說第二遍!”
看著裴譯眼底濃濃的失望,我哽塞著捏緊手中的鐵鍁。
“那就全都是我的錯了?裴譯我有說過逼她出國的話嗎?我分明罵的是你!”
聽到我的話,許茜頓時咬了咬唇,
“寧姐譯哥你們不要再吵了,我現在就離開...”
裴譯當機立斷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林寧,你別逼我跟你離婚!”
我不禁冷笑了一聲,
“離啊,我希望你說話算話!跟你待在同一張戶口本上一分一秒我都覺得惡心!”
我瘋狂的揮舞著鐵鍁,說著就要把他們都趕走。
裴譯緊緊的護在許茜身前,衝我怒吼,
“夠了!林寧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千瘡百孔的心已經麻木到沒有波動了,我眼眶赤紅咬牙看著他,
“冷靜?嗬...我很冷靜,在你放棄女兒唯一的生機去陪許茜時,我們之間就沒有感情隻有仇恨了!”
裴譯看著我哭紅腫的雙眼,呼吸一頓,語氣也軟了下來。
“好了,悅悅傷的重不重,我陪你回去看看不就行了。”
我心如死灰,咬著牙說道,
“她不需要你去看了。”
悅悅已經永遠回不來了。
裴譯沒看出我的不對勁,繼續說道,
“我就知道悅悅出不了什麼大事,等我忙完手裏的事就去醫院,讓悅悅等著我...”
“這樣你滿意了吧?”
他上前一步想要哄我。
我卻直接拿起手上的鐵鍁,說著就要朝他臉上砸。
“滾...都給我滾!聽見了沒。”
裴譯見被落了麵子,不由得臉色陰沉。
他一把將許茜抱在懷裏,衝我冷諷。
“林寧,我看你還能裝多久!”
他們走後我才卸了防備,頓時跌坐在地上。
重新將骨灰埋進去後,我捧著最後一堆土將它壓嚴實了。
這時天邊飛來一隻白色的蝴蝶,揮舞著翅膀落在墓碑上。
望著這一幕,我失神的看了很久。
蝴蝶也停留了很久,見我要走卻突然又朝著我飛了過來。
我伸出手去接,就好像接住了女兒一般。
回到家打算收拾女兒的遺物並離開。
剛推開門就看到女兒房間的牆上裹滿了白布。
桌子中間赫然擺放著一張狗的照片。
許茜站在客廳中頤指氣使,
“把床沙發都通通扔出去,那些玩具什麼的全都燒了聽見沒!”
我渾身血液倒灌,嘶啞著聲音衝過去,
“你們在幹什麼!滾出我家!不然我就報警了!”
手上撕扯著白布,許茜卻過來攥住了我的胳膊。
“我撞死了狗,譯哥也已經同意了讓我把這裏改成靈堂,做法事安撫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