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小心翼翼托著許悠悠手腕的模樣,又想起去年我懷孕時摔了一跤。
他當時正在開視頻會議,隻匆匆說了句 “讓管家送你去醫院”,連會議都沒暫停。
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悶得發疼,卻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許悠悠埋在沈書堯懷裏,聲音帶著哭腔。
“哥,別跟晚星姐吵了。”
“是我不好,我不該跟你親近,讓她誤會了。”
“我現在就走,再也不打擾你們了......”
她說著就要掙紮著下來,沈書堯卻把她抱得更緊,冷冷地睨著我:
“夠了!”
“林晚星,你鬧也鬧了,罵也罵了,別得寸進尺。”
“悠悠要是有半點事,我跟你沒完。”
說著,他抱起許悠悠就要離開。
他剛打開門,就撞見了沈家父母。
沈母的目光掃過沈書堯敞開的襯衫領口,又看向辦公室裏滿地的狼籍,瞬間白了臉色。
沈父皺著眉,語氣沉得能滴出水。
“沈書堯,你給我放下悠悠!像什麼樣子!晚星還在這兒呢!”
我麵無表情,“正好你們來了,我也不多說了。”
“離婚吧。”
聞言,沈書堯抱著許悠悠的手猛地一抖,眼裏寫滿了不可置信。
沈父揮手就一巴掌扇過去,將沈書堯的嘴角都打出血來。
“做出這種齷齪事,你跪下給晚星道歉!”
沈母更是急得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腕。
“晚星,你別衝動啊!有什麼事咱們回家說,書堯他就是一時糊塗。”
“看在孩子的麵上,也不能離婚啊!”
我冷笑一聲,“不是有許悠悠這個童養媳麼?想要幾個她就能給沈書堯生幾個。”
“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好麼?”
沈書堯的臉瞬間慘白,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林晚星,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胡說?”
三年前,我剛答應沈書堯在一起時,就聽見他跟沈父的對話。
“爸你放心吧,她現在對我死心塌地,給公司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麼?”
我被撞破後,他滿眼都是愧疚和哀求。
“晚星,我承認接近你是別有目的,可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是我蠢,以為帶著算計的愛情,也隻是他迫不得已。
現在才明白,白眼狼是喂不熟的。
即使我給沈家的公司注資幾百億,將他一舉培養成京城新貴,甚至為此還跟家族鬧翻。
我以為我付出的夠多了,可沒想到,自始至終他對我都不過是利用罷了。
我在他眼裏,都不如許悠悠一滴淚重要。
“林總,是我們教子無方。”
沈父撲通跪在我麵前,“求您看在念念的份上,再給沈書堯一次機會。”
“孩子不能沒有爸爸啊。”
沈母在一旁拉著我的另一隻手哀求:“是啊,我們可以把悠悠送走,永遠不讓她再回來。”
“我們讓書堯給你認錯,給你補償,你想要什麼我們都給你,隻求你別離婚......”
沈書堯站在旁邊,臉色陰沉的能滴水。
他死死的咬著後槽牙,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還不等他開口,許悠悠就哭著推開他,聲淚俱下,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樣子,“你們都向著林晚星!”
“好,我不敢再打擾你們一家人,我死了所有人就都滿意了。”
說完她就哭著跑開。
沈書堯下意識的抬腿想要追上去,卻被沈父攔住壓著回了家。
直到沈父沈母離開,他才將內心的不滿全都發泄出來。
“林晚星,我爸媽年紀大了,你至於用公司威脅他們麼!”
“威脅?”
我冷笑,他倒是會顛倒黑白。
“當初處心積慮的是你們,你要是真的顧及著父母,就應該知道背叛我的下場!”
他踉蹌著後退,憤恨的掃落桌子上的婚紗照。
這時秘書忽然打來電話。
“沈總不好了,許小姐割腕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