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堯瞬間紅了眼,他猛地轉頭瞪向我,“林晚星!你滿意了?”
“你非要把她逼到死路才甘心嗎?”
我捏著手機的指尖泛白,卻隻覺得可笑。
許悠悠的戲碼一套接一套,偏偏沈書堯這個蠢貨看不透。
“是她自己要跑,是她自己要割腕。”
我語氣平靜,連眼神都沒分給他半分,“沈書堯,你別什麼臟水都往我身上潑。”
沈書堯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我看著他,忽然想起三年前他追我的時候,下雨天會把傘全傾向我,自己半邊身子淋得濕透。
第一次發燒,他守在床邊一夜沒合眼,第二天眼睛腫得像核桃。
那時候的他,眼裏全是小心翼翼的溫柔。
可現在,這份溫柔早就變成了刺向我的刀。
沈書堯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被秘書又一次打來的電話打斷。
“沈總!許小姐還在流血,您快過來吧!”
沈書堯再也顧不上跟我爭執,抓起沙發上的外套就往外衝。
路過我身邊時,他腳步頓了頓,“林晚星,她但凡出一點問題,你以後別想我再碰你一下。”
我盯著他決然的背影,忽然氣笑了。
不碰我一下?
他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
門被 “砰” 地一聲甩上,整個房間裏終於隻剩下我一個人。
這時我的手機也跟著響了起來,我本想掛斷,看清來人後,深吸一口氣才接通電話。
陸珩聲音依舊低沉,語氣裏卻難掩愉悅,“林大小姐,換爹的事情,你確定不是鬧著玩的?”
我歎了口氣,轉身向房間走去,“你覺得呢?”
他沉默一瞬,笑聲順著電流傳來,在我心頭跳躍了一下,“那我可準備吞並林家所有的產業了。”
我剛要回答,忽然瞧見桌子上的盒子不見了。
我心一沉。
那盒子裏裝著奶奶留給我的鐲子,是她唯一的遺物。
這房間除了我跟沈書堯外,隻有許悠悠有鑰匙!
一定是她偷走的!
“林大小姐?這孩子爹我可以做,可我不想娶一個裝著別的男人的女人。”
我攥緊手機,“從今天開始,沒有了。”
“明天酒店見。”
掛了電話後,我直接驅車趕到醫院。
病房裏,許悠悠靠在床頭,手裏拿著的正是我的祖母綠鐲子!
我剛要推門而入,突然身後一股大力襲來,我被人狠狠砸了一棍。
溫熱的鮮血順著額頭流下,劇痛讓我眼前發黑。
我幾乎被人拎著領子扔到病房裏的。
“林晚星,你不是挺猖狂的麼?怎麼現在像條狗一樣啊。”
許悠悠兩步走到我的麵前,尖細的高跟鞋狠狠的碾在我的手掌上。
“這玩意兒挺值錢吧?”
祖母綠鐲子在我麵前晃動,我掙紮著想要去搶。
“還給我......”
“還給你?”
許悠悠冷笑一聲,猛地一巴掌扇過來。
她死死掐住我的下巴,指甲幾乎陷入我的皮肉裏,疼得我渾身顫抖不止。
“你仗著自己有點臭錢,非要我哥哥娶你的時候,怎麼不想著放過我!”
她猛地抬手,鐲子直接被她摔得四分五裂。
清脆的碎裂聲傳來,她還嫌不夠,抬腳狠狠碾上去。
“許悠悠!那是我奶奶留給念念的!”
聽到念念的名字,她更加憤怒,一把薅住我的頭發。
“少在我麵前提那個野種!”
“哥哥要不是為了公司,怎麼可能娶你,他愛的隻有我!”
她指著自己的肚子,“哥哥的孩子隻有我能生!”
“林晚星,你不是很能耐麼?我看你死了還怎麼跟我搶!”
隨著她的一聲令下,房間裏的保鏢拎著我的脖子就將我推到窗邊。
他們抬起我的腿,就要將我往樓下推。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一腳踹開。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