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冬兒看著邵墨取子彈,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聲,再一次刷新了邵墨對安冬兒的印象。邵墨看來,女人一般見到這種血腥場麵不是都會大吵大鬧的嗎?這個女人卻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安冬兒哪裏知道邵墨心中所想的,上一世的安冬兒親身經曆過比這個更血腥的東西,現在這點東西,著實嚇不住安冬兒。安冬兒實在是困了,有氣無力,"你沒什麼事了吧沒什麼事我走了。"
邵墨低頭看著自己身體的異樣,全身發燙,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現在肯定雙眼發紅,身上越來越不受控製,不論自己怎麼壓製都沒反應,邵墨皺著眉頭憤怒道,"混賬!!!"
邵墨抬起頭看著因等不到自己回答正在開門的安冬兒,一個箭步衝到安冬兒麵前,一手握著安冬兒手腕,男女力量畢竟還是有差距的。
更何況邵墨常年練家子,安冬兒隻是個文文弱弱的小女生,邵墨力氣極大,不顧安冬兒的喊鬧,強行將她拉回。此刻邵墨腦中一片混亂,藥效發作,理智雖在卻難以自持。雙眼充血的邵墨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但身體已然不受控製。
他一把將安冬兒拽到身邊,安冬兒驚訝之下掙紮不得。雖然自己已經重活一世,心智比同齡人成熟許多,但眼前這種情況完全超出她的預料。
安冬兒扭過頭去,無聲地落下兩行淚。邵墨看到眼淚,動作停頓了一會,把她打暈扔在角落,自己扛下了藥性。
安家老宅。
"爸,你真的決定好了?要把繼承權給冬兒這個臭丫頭?"
安國峰攥著拳頭泄露了他內心的緊張,他生怕聽到老爺子真的就這麼承認下去。
老爺子坐在沙發上津津有味地看著電視裏播的新聞,乍一聽到安國峰的問題,老爺子脫口而出,"對,我計劃......你問這個幹嘛?"
老爺子差點脫口而出,回過神來及時改了嘴。
安老爺子剛剛說的話,自己可是聽到了,安國峰那張年過30的臉上閃過一絲惡毒和不甘,這一切全被安老爺子看在眼裏。
"峰兒啊,你是爹的兒子,爹怎麼會不想把公司交給你呢"
安老爺子語重心長看著安國峰。
安國峰聽到老爺子的話,明顯可以看出臉上的怒氣消了一大半,眉宇間自信滿滿。
安老爺子一看安國峰臉上怒氣的轉變,無奈的搖搖頭,狠心道:"峰兒,你是一個合格的兒子,可是不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我們的家族企業交給你,怕是企業不出三年變被你給糟蹋完了。"
安國峰皺著眉頭,急急辯解:"爸,怎麼會呢那是我們家族的企業,我怎麼也會把企業打理的井井有條,之後傳給我的兒子們,讓他們繼續傳下去啊。"
安老爺子看著自己兒子這副榆木腦袋,真真是不知道該說他什麼了:"峰兒,我是為你好,你的這種性格保不住我們的家族的!"
"爸,可是那個臭丫頭可以嗎"安國峰一臉憤憤不平的,整個人慷慨激昂。
"夠了,不要再說了!!!"
老爺子舉起拐杖指著安國峰:"長點腦子,別整天就知道尋花問柳,長點心,別整天就知道被人當槍使。"
老爺子也沒了心情看電視了,關了電視,顫顫巍巍的拄著拐杖進房間了。
二樓一個房間,聽到樓下父子倆的談話後,房間裏的人輕輕自嘲一笑,隨後輕聲的闔上了門。
清晨第一束陽光照射到房間裏,安冬兒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環境,頓時驚醒。簡單的洗漱之後,安冬兒穿上衣服,站在鏡子前,回想起昨晚的遭遇,安冬兒徹底怒了:"好,你有本事不讓姐好過,姐也不讓你好過。"
俗話說"男人的自尊傷不得,今天我還就老虎頭上拔毛了。"
安冬兒意味深長的笑了。安冬兒翻遍自己所有口袋,隻找到現金五元錢,而且還是五個閃閃發亮的硬幣,看到這錢安冬兒眉眼間露出一抹詭異微笑。
讓你昨晚欺負我。
安冬兒從自己手提包裏翻出筆和紙"唰唰"寫下幾句話,轉身離去。邵墨習慣性摸摸桌上的鬧鐘,"啪"硬幣掉地上的聲音,黃色的紙條貼在白色桌子上格外顯眼。
起床氣的邵墨一把拽住紙條,偌大的紙條隻寫了一句話:"看你長得不錯,賞你的!!!"邵墨把紙條撕成碎末氣憤的扔進垃圾桶裏。
邵墨起身更衣,就看到衣服旁邊的藍色紙條,輕聲念著:“穿著不敢恭維!!!”
念完之後,邵墨的臉陰沉下來,一副暴風雨即將來臨!
衛生間洗漱,鏡子上貼著,"口氣清新很重要,記得刷牙!!!"
左下角還用同色筆畫了個嫌棄的表情。
邵墨臉上從黑到紅。
"臭嗎?我怎麼沒感覺。"
說完,邵墨朝天呼出一口氣,深深吸入一口,憤怒的紅著臉咬牙切齒,"我不會放過你!"一抬頭邵墨發現自己頭頂還有個紙條:"真聽話,讓抬頭就抬頭~"
邵墨氣得牙齒聲音"咯吱吱"響徹洗手間。
邵墨從頭看到尾,一共收獲了五個硬幣五張紙條,邵墨的臉黑個徹底。邵墨坐在車裏,越想越覺得憤怒,從小到大,還真沒有一個人敢挑戰自己的威嚴,從8歲進行人肉訓練直至現在,從來沒有一個人像安冬兒這樣猖狂。
白楠看著自家boss陰沉的臉,麵上不動生色,心中震驚無比:"那個大人物敢這麼惹怒我們的boss,改天一定要一番拜訪加取經。"
白楠在自己心中打著小九九,當有一天白楠知道是個女人這麼惹怒自己boss而且還是以那種方式,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如此大言不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