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無常,霍氏集團總裁霍宴禮的妻子。
在我魂飛魄散,意外隻剩一縷殘魂後的五年,他終於想起我。
他砸開地府與人間的結界找到我,要抽走我的陰壽,
救他得了心臟病,命不久矣的青梅林薇薇。
從前替我守過墓的老管家,如今已病得下不了床。
他拉著霍宴禮的衣袖,聲音顫抖,
“霍總,夫人五年前就沒了啊。”
他卻冷哼道,“我查過,她是白無常,魂還在,不可能死!”
“讓她自己出來,把壽命渡給薇薇,我就當之前的事沒發生過,她還是霍太太。”
突然,他瞥見一旁眉眼像極了我的小女孩,臉色驟變。
“好啊,人沒了五年,卻連野種都有了?”
他步步逼近,臉上滿是怒火,
“她不肯出來,那就用這孩子的魂,抵薇薇的命!”
......
冷風吹得這間位於陰陽交界處的破舊小屋簌簌作響。
這裏是我最後的棲身之所。
屋裏,霍宴禮眼目光毫無溫度,一步步走向我的女兒念念。
他強迫念念抬頭,死死盯著她的小臉。
他冷笑道,“五年不見,蘇晚倒是長本事了。”
“躲在這跟野男人苟合,生下這種孽種!”
“把你的死鬼姘頭藏好了,要是被我找到,他一定生不如死!”
霍宴禮粗暴地掀起念念的衣服,看到了後腰上的胎記。
“和蘇晚長著一模一樣的胎記,這就是蘇晚的孩子! ”
念念害怕極了,小小的身體不停發抖。
那雙像極了我的眼睛裏蓄滿了淚水,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倒是和你那個下賤的媽一樣,隻會用這副可憐相騙人。”
“蘇晚,我的耐心有限。既然你不肯出來,”
霍宴禮的眼神變得狠厲。
“那我就拿走這個孽種的魂!”
鐘叔強撐著病體跪在地上,拽著他的褲腳哀求。
“霍總…咳咳…夫人她真的死了…您就別為難小小姐了!”
霍宴禮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在鐘叔的胸口。
“老東西,別演戲了!”
“蘇晚是白無常,說她死了,這不是開玩笑嗎。”
“她肯定提前知道我來求她救薇薇,吃醋了不想幫,故意躲起來了。”
“給點陰壽而已,整得要她命似的。”
我瘋狂地嘶吼,想要告訴霍宴禮真相,告訴他念念不是野種,是他的親生女兒!
可我的聲音沒有任何人能聽到。
看著被欺負的鐘叔和念念,我心都要碎了。
鐘叔捂著胸口過來護著念念。
“霍總,我發誓!夫人真的五年前就沒了。”
霍宴禮冷冷道:“還在演?給臉不要臉,非得討苦吃是吧?”
他一把搶過念念,掐著脖子提起來。
“蘇晚,我可不是鬧著玩的。再不出來,我收了你這孽種的魂。”
“我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反正能救薇薇就行。”
念念被掐得滿臉通紅,小手不停抓著霍宴禮的手臂。
“放開我,大壞蛋!”
鐘叔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很快額頭就變得血肉模糊。
“霍總求您了!放過她吧,孩子還小,什麼都不懂。”
“大人的事情,與她無關啊!”
霍宴禮嗤笑一聲,“騙我一次還想騙第二次?”
“來人,把他們都帶走。”
他對著屋子大聲說道,“蘇晚,想要這個小孽種,拿自己來換。”
鐘叔緊緊抱著念念,踉踉蹌蹌的跟在霍宴禮身後走出家口。
“鐘爺爺,我們要去哪裏?念念好害怕。”
鐘叔歎了一口氣。
“念念乖,爺爺會一直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