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淚水模糊了視線,心痛得無法呼吸。
霍宴禮,五年了,你找我,不是為了追憶懺悔。
而是為了另一個女人,來奪走我們女兒的命。
不過也是,在他眼裏,我就是個背叛了他,拋棄他五年的惡毒女人。
如今他把更所有的怨恨都撒在了女兒身上。
路上,鐘叔趁保鏢們不注意念了段咒語,他懷裏的念念憑空消失。
我握緊拳頭,心猛地提起。
我以前曾經和鐘叔說過。
如果霍宴禮找來,他們一老一少肯定是不能抗衡的。
所以我教了他一段保命咒語,讓他在關鍵的時候用。
沒想到他竟然為了拖時間,自己留下來麵對霍宴禮。
鐘叔,是我太沒用,明明是我的事,卻讓你也跟著受連累。
霍宴禮見狀,怒罵著衝過來。
拉起鐘叔的頭發,就朝他扇耳光。
鐘叔嘴角鮮血溢出,他看著天空,就好像能看到了我,眼泛淚光。
“夫人,當年你救了我。現在我拚死也要保護好念念。”
“念念,要好好活下去!”
我看著他滿臉鮮血。
想起了若幹年前,那個被欺負得鼻青臉腫的年輕人。
我當時不忍心,救了他。
這救命之恩,他用了他的整個人生來還。
五年前,我死後他幫著我料理身後事,守著念念長大。
我天真地以為日子可以就這樣平靜的過。
想不到霍宴禮還要來趕盡殺絕!
我飄在空中,心如刀割。
霍宴禮一把將鐘叔摔在地上,腳踩著他的頭。
“老東西,把那孽種弄哪了?”
“再不說,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鐘叔咳著血,氣息微弱,“我不知道…”
“霍宴禮,你還是人嗎?!”
“鐘叔可是看著你長大的,而念念是你的孩子啊!”
我發瘋似的撲過去,想要扶起鐘叔,想要擋在霍宴禮麵前。
可我的身體隻能一次又一次地從他們身上穿堂而過。
我絕望至極,深知以他對林薇薇的情意,沒什麼是他做不出的。
“好啊,蘇晚的狗,也跟她一樣嘴硬。”
霍宴禮冷笑一聲,拿出我以前留下的噬魂符,打進鐘叔的身體。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鐘叔疼得渾身抽搐,蜷縮在地上,卻死死咬著牙,一個字都不肯吐露。
我絕望地看著霍宴禮,恨意滔天。
這時,念念不知道從哪裏跑了回來。
小小的身體突然爆發大能量,一口咬在霍宴禮的手腕上。
竟然生生咬下了一塊肉!
“你個大壞蛋,放了鐘爺爺。不準你傷害他!”
我的心簡直提到嗓子眼。
“不要,念念!他會殺了你的!”
他隻會想要林薇薇為他生的孩子,又怎麼會在意念念的死活?
霍宴禮看著手腕上的傷口,眼神變得冷漠。
他一腳踹到念念的膝蓋,強迫她跪下。
“小孽種,你和那個下賤的媽一樣,就隻會躲。”
念念雖然怕得發抖,但還是堅定地說。
“你胡說,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鐘叔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撲過去抱住霍宴禮的大腿。
“霍總,求您!有什麼衝我來放了孩子。”
我恨不得以身代之。
霍宴禮,我這輩子從沒這麼恨過一個人。
甚至看到你都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