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叔老淚縱橫。
“霍總,您怎麼就不信老頭子的話呢,夫人真的已經死了。”
“你放過念念吧。”
霍宴禮瞳孔一縮。
“死了?那就母債女還,讓那小孽種先取點心頭血給微微用用!”
“我倒要看看蘇晚那賤人是不是還能無動於衷?”
“霍總,住手吧!念念…念念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鐘叔嘶吼著,眼淚和血混在一起。
我渾身一震,看向鐘叔。
我從未告訴過他念念的身世,他竟然猜到了。
也許是這五年,念念越長和霍宴禮越像吧。
霍宴禮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他一腳踹開鐘叔,滿臉嘲諷。
“我的女兒?為了保住這個孽種,你還真是什麼謊話都敢編!”
他明顯沒當真,拿起一把刀,直直插向念念的心口。
“既然這麼能演,那我就剖開這孽種的心。看蘇晚那賤人還不出來!?”
一刀下去,念念痛得哇哇大哭,胸口破了個洞。
心口的鮮血流進瓷瓶。
念念有我白無常的血脈,不會死,可她才這麼小就要受這種罪!
八年前的畫麵突然湧上來。
林薇薇說她心臟病犯了,隻有我的心頭血能救。
那時候霍宴禮也是這樣,一樣的刀和瓶子,毫不猶豫就下了刀。
這一刀,重複往我心口紮了三個月。
直到我靈力散盡,白無常的血脈幾乎要沉寂。
他才在林薇薇一句“夠了,好心疼姐姐”的假意勸說下停手。
我抱著念念,能清晰感覺到她的生機在流失。
霍宴禮冷笑一聲。
“流點血算什麼,身體這麼差,還說是我的女兒?”
“這拙劣的演技是蘇晚教你的吧?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那點心機還是沒改!”
念念才5歲,哪裏受得了活取心頭血帶來的痛苦!
霍宴禮,你可真冷血無情。
隻見他朝著空氣吼道,“蘇晚,看著女兒受苦還是不願出來?”
“再不出現,我不僅要這個孽種的魂,還要抽幹她的血脈,讓她連轉世為白無常的機會都沒有!”
鐘叔聽了心急如焚,爬起來就想擋在念念身前。
但他那麼虛弱,還沒爬兩步,保鏢就衝上去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哀嚎聲聽得我心疼得幾乎窒息。
恨不得衝上去把霍宴禮和保鏢全部殺掉。
霍宴禮,我恨你!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遇見你,愛上你。
是我親手給了你傷害我、傷害鐘叔、傷害念念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