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禮喊停了保鏢,可是鐘叔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
念念取了自己的心頭血喂給鐘叔。
她的血有我的靈力,鐘叔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好了些。
可落在霍宴禮眼裏,卻成了浪費。
“孽種,誰允許你把救薇薇的藥浪費在老東西身上?”
“這血是薇薇的,你和你那個賤人媽一樣,都是為了薇薇而存在的!”
念念衝他哭喊道,“誰是薇薇?念念跟她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用媽媽和念念救她?”
“就算要救,那也和鐘爺爺無關,不準你傷害他!”
霍宴禮黑了臉,他氣得又想打念念。
鐘叔緩過神來,佝僂著起身歎了一口氣。
“霍總,別再對孩子動手了。您要見夫人…我帶您去就是。”
霍宴禮以為他們屈服了,語帶得意。
“早這樣不省事了?非要扛到現在,老的小的都遭罪。你們自找的!”
鐘叔一邊帶路一邊自言自語。
“夫人,您當年怎麼就瞎了眼,愛上這麼個人呢?”
“我這心裏頭,替您疼啊!”
鐘叔,我錯了,我好後悔。
我真的好想時光倒流,回到在車禍現場救霍宴禮的那一天。
如果能重來,我一定不會停下腳步,心軟地用白無常的靈力救他。
可世上哪有什麼重來?
鐘叔帶著他們回去小屋,打開一個密室。
裏麵擺著我的骨灰盒和牌位。
“霍總不是要見夫人嗎?她就在這個盒子裏。”
鐘叔顫抖著拿出一封信。
“這是夫人叮囑留給您的訣別信。”
他一把奪過那份信,不可置信的說:“這出戲,還做全套了?”
鐘叔給我的牌位上了三注香。
“夫人的字難道您看不出來麼?隨您看不看吧。”
“她說一切等您看過信就知道了。”
霍宴禮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信封。
可是裏麵竟然是一張空白信紙!
“你竟然敢耍我?!”
霍宴禮被怒火瞬間衝垮了理智。
他一把抓起我的骨灰盒砸在地上,碎片割傷了他的手。
“老東西,”他揪起鐘叔,眼神狠得要吃人,“蘇晚到底在哪?把她給我交出來!”
鐘叔盯著灑落一地的骨灰,眼淚砸在霍宴禮的手背上。
“那是夫人的骨灰!你竟然這麼對她!”
我看著那些骨灰,魂體劇烈顫抖,心口劇痛。
就在這時,霍宴禮的血碰到了信紙。
一行行字在紙上浮現。
霍宴禮眼角的餘光瞥見字跡,猛地鬆開鐘叔。
他瞳孔驟縮,眼也不眨地看了起來。
“霍宴禮,若你見此信,我已魂飛魄散。”
信裏字字如我泣血。
“念念是你的女兒,五年前我懷她時,你還為我傷害林薇薇。”
“我耗損血脈救她,卻被她設計,讓你以為我背叛你…”
“林薇薇怕你被我搶走,用心臟病做借口對我各種誣陷。”
“希望你不要怪鐘叔,他是個好人。”
“也希望你好好對待我們的女兒。”
每讀一行字,霍宴禮的臉色就白一分。
“不可能…”
他踉蹌著後退,撞在牌位上。
“薇薇不會騙我的…一定是你在撒謊!”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顫抖著接起,助理慌亂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
“霍總!不好了!醫生說薇薇小姐突然發病,現在正在搶救。您趕緊回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