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榆見我這樣更是不依不饒,“你裝什麼啊,你剛剛推我的力氣呢?”
“不就是說你兩句嗎?你就隻在顧宴安麵前裝的起勁是吧?”
我肚子翻江倒海,胸腔處的疼痛傳到身體各處,讓我四肢發抖。
看著眼前陸知榆的臉,我突然忍不住犯惡心,強烈地幹嘔起來。
我的反應不似作假,顧宴安快步湊上來:“林晚棠,你這是怎麼了?”
說完他就在口袋裏拿出另外一瓶藥想要遞過去。
但是陸知榆卻伸手拍掉,藥瓶在地上滾了幾圈落在草叢裏。
“宴安哥,你怎麼亂給林晚棠喂藥,她剛剛還好好的呢。”
“她都不是心梗,吃這個藥會對身體不好。”
顧宴安果然猶豫了,陸知榆又接著說:
“可能是累了口渴,對的,口渴也會引起幹嘔。”
顧宴安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緊接著拿出背包的水。
陸知榆開口打斷:“我看她滿頭大汗的,上山的時候不是有一個小湖嗎?我們帶她去洗個臉再喝水吧。”
顧宴安點頭同意,眉頭鬆下來。
在他走後,陸知榆又換上另一幅表情,惡狠狠地抓住我的頭發揪起來。
“那麼愛裝?那麼想要宴安哥時時刻刻哄著你?”
“你不是幹嘔嗎?我等會兒讓你吐個夠。”
她說完了這一句,就讓其他兩個人上前架著我走。
我使不上力氣,隻能被迫拖著跟上他們。
我的嘴巴張到最大,但是卻感覺不到更多的空氣。
山裏陡,石頭和雜草叢也多。
我的腳被狠狠撞在路邊的石頭上,小腿也被帶刺植物劃出血。
好不容易到了那個湖邊,我被扔在地上吃了一嘴泥土,連帶肚子也更加疼痛。
陸知榆借口和我獨處,拖著我到湖邊,手掐住後脖子,用力將我按了下去。
“剛剛不是很大力氣推我嗎,怎麼不繼續裝了?”
山裏的水涼意更重,我渾身發燙,指尖瘋狂地顫抖起來,整個後背都被冷汗浸濕。
我搖頭想開口,但是一張開就被灌水。
雙手無力地撲騰水麵,顧宴安聽到動靜後趕過來。
陸知榆這才鬆開手,語氣無辜:
“林晚棠喝的著急,差點就掉進去了,還好我拉住她,你看,她衣服都濕完了。”
“喝了水她是不是好多了?我就說是口渴的原因。”
顧宴安看了一眼,點點頭:“確實是好了一點。”
我吐出嘴裏的水,渾身上下被冷的發抖。
“顧宴安,救救我......”
“我爸爸是首富…我可以給你很多錢......”
顧宴安聽清楚後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大笑起來:
“還首富爸爸,你之前不提你父母,我還以為你沒有,現在一編就是首富,你還挺能耐。”
陸知榆也站在他旁邊嘲諷:“對啊,宴安哥你都不知道,她還說讓我付出代價呢。”
她的手又再次掐住我的脖子,按在水裏。
“裝病上癮了不說,現在還喝水喝神經了。”
“宴安哥,你這個女朋友心眼子也太多了。”
我在水裏揮動手臂,不張嘴也像是窒息了一般。
顧宴安冷眼看著,淡淡道:“下手別那麼重,好歹處了兩年。”
他的話冷漠絕情,兩年的感情隻換來這一句下手別那麼重。
陸知榆卻像是發了瘋,嘴裏答應好的,但是手卻一直沒鬆。
我的耳邊是咕嚕咕嚕的氣泡聲,鼻腔裏全都是水。
四肢再沒有力氣,我的眼皮沉重地垂下,仿佛再也睜不開。
這個時候耳邊忽然傳來尖銳的哨聲,緊接著我被人撈起,意識模糊間,我聽見了爸爸的聲音。
“住手,你們這是蓄意謀殺!”